死人眼睛
指责为委托人的同谋。很快屏幕上便出现询问付费方式的问题。弗雷泽回答说把帐单寄到饭店来,于是屏幕上出现指令,让他继续通话。
“假如说我应当对一桩伤人致命的事件负责,当事件发生时受害者有很好的机会把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么他们重现‘眼闪摄影’影像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取决于死亡过程中损坏程度有多大。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呢?”
“这不是法律上特许不予泄露的内情吗?”
“抱歉。”
“甚至在按下保密滤波键的情况下都不能泄露吗?”
“是的。不过如果死亡的方式很独特或者说十分特殊,我怎么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必须知道更多的情况。”
“这事并不独特,”弗雷泽说道,“或者说一点也不特殊,但是我不想讲得很详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伤害不会引起脑外伤。我的意思是,不像子弹从两眼之间穿过或者掉进盐酸缸里那样……”
“我明白了。这事发生在一个大城市里?”
“对,一个大城市。”
“在密苏里、亚拉巴马或者肯塔基?”
“都不是,”弗雷泽答道,“这事发生在可以合法重现‘眼闪摄影’影像的一个州里。这一点毫无疑问。”
“尸体呢?你估计人死后多久尸体会被发现?”
“可以说几分钟之后就会被发现。”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弗雷泽犹豫了片刻。“就在过去24小时之内。”
“那么重现你那位受害者脑子里留存的他死时所见的一切就是完全可能的了,毫无疑问,已经重现出来了。你能肯定他死时正注视着你?”
“直盯住我。”
“我的猜测是,可能已经发出了捉拿你的逮捕证。如果你要我代表你,那么请关掉保密滤波程序,以便我能弄清楚你是谁,并且商量可供选择的办法。”
“以后再说吧,”弗雷泽说,“我想我还是逃跑为好。”
“可是你逃跑的机会……”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弗雷泽说道,“我还会打电话给你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情况糟透了。昨天他发疯似的在大陆上空飞来飞去,把最关键的时间浪费掉了。本来他应该利用这时间转移资金,建立起安全的避难所……目前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是否已经开始通缉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在任何地方的银行存款都会被冻结,他在每一个机场出示护照时都会被审查,全世界都会对他发出各种各样的禁令。不过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可能已追踪到他住的旅馆来了。显然他们并没有追来,这就意味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他用于东南亚商务的别名。看来这只是一桩十分平常的杀人案,可能最多只能算是二等凶杀,他们还有更为严重的罪行要侦破。弗雷泽是这样认为的。
他付帐后离开了饭店,也无心吃早餐,便直奔机场并用公司的信用卡买了一张机票飞往伯利兹。到了伯利兹后他又买了一张飞往苏里南的机票,在登机之前他试用他的个人信用卡支取现金,惊喜地发现他的信用卡并没有被拒绝。于是他提取了最大限额一笔钱,自然这便留下了证据:洛伦·弗雷泽这一天在伯利兹待过。然而他并没有以弗雷泽的名字旅行,他在苏里南也不会待很长的时间,当他们追踪他到那儿时(假设他们可能的话),他早就以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名字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了。倘若他不停地东躲西藏半年或八个月,也许他就能销声匿迹,使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了。他们会永远追捕下去吗?他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备案了事,然后将其忘得一千二净。当然他并不想一直逃亡下去,此时他已经开始想念起玛丽安娜来了,尽管她干下了这样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