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告
可在心智完好时曾和他谈过。他应该打听到很多,多到足以让分析局能够在原有的正轨上继续研究。假使他打听得不够多,他也不敢毁掉他的资料来源。不过,为了郑重其事,我还是要问愚可,你是否记得?”
“只记得有一场危机,而它和太空原子流有关。”愚可喃喃答道。
发孚说:“就算你找出答案,对你又有什么用?那些病态太空分析员不断提出的各种惊人理论,究竟又有几个可靠?他们有多少人自认为了解宇宙的奥秘,实际上却病入膏肓,甚至几乎无法读取仪器数据?”
“也许你说得没错。你怕不怕让我找出答案?”
“任何可能影响蓟荋贸易的惑众传言,不论是真是假,我都一律反对。你同意我的话吧,阿贝尔?”
阿贝尔内心七上八下。发孚正处心积虑占有利的位置,这样一来,由于他自己的政变而导致的蓟荋断货,就可以全部归咎于川陀的行动。但阿贝尔是个很好的赌徒,他冷静地、不动声色地提高了赌注。
他说:“我不同意,我建议你听听强兹博士怎么说。”
“谢谢你。”强兹说,“好,你刚才说过,发孚大亨,不论谁是那个心灵改造者,一定是他杀害了检查过愚可的那名医生。这意味着愚可待在弗罗伦纳那段时期,那人一直以某种方式在监视愚可。”
“怎么样?”
“那种监视一定有迹可寻。”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那些当地人会知道谁在监视他们?”
“难道不是吗?”
发孚说:“你不是萨克人,所以才会犯这种错误。我向你保证当地人个个安分守已;他们不会接近大亨,而如果大亨接近他们,他们也知道自己应该两眼紧盯着脚趾头。他们对于被人监视根本一无所知。”
强兹气得全身明显地打战。专制统治在这些大亨心中如此根深蒂固,竟使他们觉得公开谈论并没有什么不对或羞耻。
强兹忍住气说:“普通的当地人或许如此,但我们这里有个不寻常的当地人。我想,他已经对我们相当彻底地证明,他不是一个毕恭毕敬的弗罗伦纳人。到目前为止,他对这场讨论还未曾发表任何意见,现在是问他几个问题的时候了。”
发孚说:“那个当地人的证词毫无价值。事实上,我要趁这个机会再度提出要求,请川陀将他交给萨克法庭接受公平审判。”
“让我先跟他谈谈。”
阿贝尔和气地插嘴道:“我想,问他几个问题不会有什么害处,发孚。如果他表现得不合作或不可靠,我们也许会考虑你的引渡请求。”
在此之前,泰伦斯一直凝视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指尖,此时他抬了一下头。
强兹转向泰伦斯,对他说:“自从愚可在弗罗伦纳被发现之后,他就一直待在你的镇上,对不对?”
“是的。”
“这段期间你始终都在镇上吗?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做过长期的公务旅行?”
“镇长没有公务旅行,他们的公务就在镇上。”
“好的。放轻松点,不要激动。我想,知悉任何大亨可能到镇上来,应该是你们公务的一部分吧?”
“当然,他们要采的时候自然会让我知道。”
“他们来过吗?”
泰伦斯耸了耸肩:“来过一两次,纯粹是例行公事,我向你保证。大亨不会让蓟荋弄脏他们的手,我是指未经处理的蓟荋。”
“放尊重点!”发孚咆哮。
泰伦斯望着他说:“你有本事让我尊重吗?”
阿贝尔赶紧打圆场:“我们让这个人和强兹博士谈,发孚,你和我只当个旁观者。”
强兹十分欣赏镇长傲慢无礼的态度,不过他还是说:“请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