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网恢恢
围,但是,要掌握住他们,还得要钱。”
拜伦思索着。“我需要有时间来作出决定。”
“没时间了。当辐射弹放到你房间里的时候,你就没有了时间。让我们行动吧。我可以给你一封到罗地亚星欣里克那里去的介绍信。”
“哦,你跟他那么熟?”
“你总是这种疑神疑鬼的,是吗?我曾代表林根星的君主率领使团到过欣里克的宫中。那个笨蛋多半已经记不起我来,但他不敢流露出他已忘记。这封信将作引荐之用,随后你可以相机行事。早上,我会给你把信写好。中午有一班飞船去罗地亚星。票,我给你。我也走,不过,我走另一条路线。别耽搁。你在这里的事都办完了?”
“只等颁发文凭。”
“一纸大学文凭。它对你说来很要紧吗?”
“现在不。”
“你有钱吗?”
“足够了。”
“很好。钱太多了反而惹人怀疑。”他厉声说道:“法里尔!”
拜伦从一种几乎是精神恍惚的状态中震醒过来,问道:“怎么?”
“回到大伙儿当中去。别对任何人说你要走,让行动自己说话。”
拜伦默默地点点头。他内心深处想的是:他的使命没有完成,而且,也正因为如此,他辜负了眼看就要死去的父亲。一阵徒然的悲苦折磨着他。他本来可以聆听更多的教诲,可以分担一部分危险,而且本不应当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行事。
而现在,他知道了,或者说,至少较多地了解到,在秘密活动中父亲所起的作用。这给他要从地球档案馆取得的文件增添了一层重要性。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去搞文件;没有时间觉得诧异;没有时间去拯救他父亲;或许,连活下去都没有时间了。
他说:“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琼迪。”
桑德·琼迪在宿舍的台阶上停了停,向外扫视了一下大学的校园。显然,他的眼神里毫无赞美之意。
砖铺的走道别扭地蜿蜒穿过人为造就的乡村式校园。自古以来,所有的城市大学都喜欢采用这种格局。琼迪迈下走道,城里独一无二的一条主要大街灯影闪烁,展现在他眼前。越过大街再往前看,是地平线上那永恒不变的放射性蓝色。这片蓝色,在白天被淹没,不过在此刻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史前战争无言的见证人。
琼迪仰望天空,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自从泰伦人到来,突然结束了星云以外的太空里四散分布、战争不休的二十几个政治实体的单独生活以来,至今已有五十多年。现在,令人窒息的宁静突然过早地笼罩在他们头上。
那场使他们遭受晴天霹雳般打击的风暴,已经变成他们至今尚未从中复元的某种东西。它仅仅留下一点骚动,一点此起彼伏,不时地徒然搅扰各星球的骚动。要把这些骚动组织起来,使之成为一次时机成熟和一举成功的起义,将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嗯,他隐居地球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是回去的时候了。
此刻,本土星球的其他人大概正设法在他房间里与他联络。
他迈开大步走去。
走进房间,琼迪就收到了载波束。这是一种个人专用的载波束。迄今为止,还不用担心它对通讯者的安全会有什么威胁,同时,通讯者的秘密也绝对不会泄漏。无需正规的接收机,也不用金属物与导线之类来俘获那些飘然而至的微弱电子波,这些电子波从五百光年距离以外的一个星球上,凭借着脉冲穿过超太空向地球涌来。
他房间里的空间也被极化了,准备用来接收载波束。房间的结构井然有序。除去通过接收,无法侦察出这种极化。而在这个特定的空间内,只有他自己的脑子可以充当接收机,因为,只有他本人的神经——细胞系统的电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