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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嫌犯
贝莱想:她在挑逗我,好吧,谁怕谁?

    可是他却大声说:“不,你这样会令我工作分心。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讨论。”

    “那么,你介不介意我只是裹着毛巾,没有穿上比较正式的衣服?”

    “不介意。”

    “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只要你愿意。”

    “你叫什么名字?”

    “伊利亚·贝莱。”

    “嗯。”她挤进一张看起来很硬、好像用陶瓷做的椅子里。可是当她坐下以后,这张椅子却慢慢陷下去,轻轻将她包了起来。

    “我们现在谈正事。”贝莱说。

    “好,谈正事。”她说。

    贝莱发现他很难盘问格娜狄亚,他甚至不知道要从何问起。如果是在地球,他会问对方姓名、等级、住哪个城市哪个地区等等。他会问一百万个很平常的问题,其中有很多问题甚至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答案了,不过这却是慢慢进入严肃调查的一种方法。他这么做,可以让接受调查的人认识他,他亦能借此决定用什么策略来追查真相,而不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然而现在,任何事他都无法确定。光是一个“看”字,对他和对这个女人的意义就不一样。那么,还有多少字词有不同的含义?有多少字词会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误解?

    “格娜狄亚,你结婚多久了?”他开口问她。

    “十年,伊利亚。”

    “你今年多少岁了?”他接着问。

    “三十三岁。”她回答。

    幸好她不是一百三十三岁,贝莱暗暗高兴:“你的婚姻幸不幸福?”

    格娜狄亚有点不太自在:“你指的是什么?”

    “呃——”贝莱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婚姻幸不幸福要如何定义?在索拉利世界,什么才叫作幸福的婚姻?“唔,你们常常见面吗?”他改个方式问道。

    “什么?当然不会常见面。你知道,我们又不是动物。”

    贝莱有点错愕:“可是,你们在同一个屋子里生活,我以为——”

    “我们当然在同一个屋子里生活,我们是夫妻呀,不过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区。他的事业很重要,占据了他不少的时间,而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如果有必要,我们会以影像会面的。”

    “他总见过你吧?”

    “这种事大家是不会提的,但他的确见过我。”

    “你们有孩子吗?”

    格娜狄亚突然跳了起来,很激动地说:“这太过分、太不像话了——”

    “嘿,冷静点!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贝莱用拳头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不要这样!我是在调查谋杀案,你明不明白?谋杀案!而且被害人是你丈夫!你难道不想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那你就问有关谋杀的事,不要问——”

    “什么事我都要问,譬如说,我还想知道,你对你丈夫的死究竟难不难过。”贝莱故意以残忍的语气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难过。”

    格娜狄亚傲慢地望着他:“不管是谁死了,我都很难过,何况死者是个年轻有为的人。”

    “但他同时也是你丈夫,你应该不只感到难过而已吧?”

    “他是分配给我的。我们每次都按照指定的时间见面,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说吧——我们没有孩子。”她说到孩子两个字时,匆匆一语带过,“因为我们还没有获得配额。我实在不知道,这和我对死者感不感到难过有什么相干。”

    也许真的没什么相干,贝莱想,这得看索拉利世界的社会行为而定,而他对此地的生活并不了解。

    贝莱改变话题:“别人告诉我,你很清楚案发时的情况。”

    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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