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顿了顿。有时候他甚至会一顿好几天,只不过为了瞧瞧一顿好几天是什么样子。
“你想他们今天会来吗,”他说,“我想是的:地板上有泥巴,香烟和威士忌在桌子上,盘子里的鱼——那是给你的·还有就是我的脑海里关于他们的记忆了。我知道,这些算不上什么确切证据,但话又说回来,一切证据都算不上确切证据。咱们来瞧瞧·看他们还给我留下了些什么。”
他走到桌子旁边,从上面拿起一些东西。
“纵横字谜、字典,还有一个计算器。”
他玩了一个小时的计算器。那只猫睡了,外面的瓢泼大雨继续下着。最后,他终于把计算器放到一边。
“我想,我认为他们是来问我问题的想法一定是对的。”他说。“跑这么远来到这里,又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你唱歌,这种举动未免太奇怪了,至少我觉得是这样。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他从桌上拿起一枝香炳,在火炉冒出的火苗上点燃。他深吸了一口,然后重新坐下来。
“我想今天我在天空中看见了另一艘飞船,”他最后说,“一艘巨大的白色飞船。我从来投有见过巨大的白色飞船,只见过那六艘黑色的,还有六艘绿色的,另外还有一些,声称他们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白色的。也许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六艘黑色的小飞船看上去会像一艘白色的大飞船吧。也许我应该倒上一杯威士忌。是的,威士忌似乎比较可靠一点儿。”
他站起身,从床垫旁边的地板上找了一个玻璃杯,然后从威士忌洒瓶里倒了一小格。他又坐下来。
“也许义有别的什么人要来见我。”他说。
一百码以外,在倾盆大雨冲刷下,停着”黄金之心号”。
舱门打开了,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人,他们缩成一团,免得雨淋到他们的脸上。
”在那儿吗?”崔莉恩大叫着说,这样才能盖过雨声。
“是的。”扎尼乌普说。
“那间小屋?”
“是的。”
“太奇怪了。”赞幅德说。
“但这儿这么荒凉,”崔莉恩说,“我们一定是来错地方了,你不可能在这样一问小屋子里统治宇宙。”
他们快步穿过大雨,浑身湿透地来到小尾门前。他们一边敲门,一边颤抖着。
门开了。
“有什么事吗,”那个人说。
“噢,对不起,打扰了,”扎尼乌普说,“我有理由相信…·”
“是你在统治整个宇宙吗’”赞幅德问。
那人冲他笑笑。
“我尽量不这么馓,”他说,“你们淋湿了吗?”
赞福德惊讶地看着他。
“淋湿?”他叫道,“难道你觉得我们还不够湿吗?”
“在我看来是这样,”这人说,“不过你们的感觉可能完全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们认为温暖可以给你们烘干衣服的话,那你们最好进来。”
于是,他们进了屋。
他们上下打量着这间小屋,扎尼乌普带着些微厌恶,崔莉恩带着好奇,赞犒德带着欣喜。
“嘿,嗯……”赞福德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怀疑地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你们I^为我应该有一个名字吗t给一堆模糊的感观知觉取一个名字,这种举动似乎非常奇怪。”
他邀请崔莉恩坐在椅子上,他则坐在那把椅子的边缘。扎尼鸟普佩硬地靠在桌边,赞福德干脆躺在了床垫上。
“哇!”赞福德说,“极力的宅座!”他逗着那只猫。
“听着,”扎尼乌普说,“我必须问你几个问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