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二十多年后,江湖中出现了恋箫神侠‘桑影箫’的传人独爱我箫,羽儿又燃起了希望,到处寻找独爱我箫。谁知这个独爱我萧却又是出了名的行踪飘忽,不可捉摸,羽儿努力了多年,最终仍是拿他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师父一直都未能找到恋箫神侠。难怪她终日总是郁郁,不曾想却是为情所困,而且竟然已经困了几十年。师父也太可怜了些。”岳添翎鼻子一酸,为师父的不幸感慨着。
半晌,她略带抽泣的道:“千千心结,又怎能不解。怪不得,即使我对江湖一无所知,即使我怎样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她老人家还是要逼迫我这件事。有一丝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的吧。她老人家是把微弱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花样多婆婆慈祥的摸摸她的头。
“那么师父为何会要我务必嫁给慕容前辈的徒弟津平珮笙?”这个添翎还是没有想明白。
“羽儿觉得自己太亏欠庭意哥哥。这么多年,庭意哥哥一直都在默默照顾他。开始,她还劝他成亲,结果他总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羽儿也就不劝了,只是想着下辈子再来还他。
十几年前,庭意哥哥收了个小徒弟。除了羽儿以外,恐怕庭意哥哥就最心疼这个宝贝徒弟。羽儿当时就说过,她一定要为庭意哥哥的这个徒弟谋幸福,庭意哥哥为她伤了一辈子的神,断然不能再让他为徒弟废心,她希望他能因为宝贝徒弟的幸福而幸福。”
花样多婆婆手又抚上添翎的头,温和的笑道:“想必她要你嫁给珮笙,就是要了了此愿吧。”
岳添翎不自觉的又叹了一口气,道:“自古有情痴,师父是个情痴,慕容前辈是个情痴,花样多婆婆这样爽朗的性格竟然也是个情痴。”
“我算哪门子情痴?”花样多婆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
“花样多婆婆,痴情不逊于慕容前辈,说您情痴,实不为过。慕容前辈为了师父终身未娶,无怨无悔,花样多婆婆您不也是一样为了慕容前辈终身未嫁,心甘情愿?慕容前辈默默的守护着我师父,您却在默默的守护他。您外表这样快乐,其实内心也很苦吧,爱人不爱自己,那种痛苦,如非亲历,是难以体会的。前辈们都太执着了,反而造成了如今的悲剧。如果有一人不向前看,肯回一下头,那么也就不会是这最磨人的链锁式情恋,闹得所有人都在痛苦。久久困于这情中,只有心还在苦苦挣扎。”添翎嗓子略有些哑了。
花样多婆婆忽然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大,十八岁的年纪,瞧瞧你,扮小大人,好像自己比我这个老太婆还要懂。”
岳添翎苦笑,叹道:“说来也很好笑,年纪虽然还轻,但却已经历了三场情伤。那种彻骨的痛,钻心的疼,刺的我满身疮口。如今,心虽麻木,不能感怀自己,却仍能体会别人的痛。”
“丫头……”花样多婆婆听出来了不对。
岳添翎含着大颗的泪,微微仰起脸,努力的抑制着将要滚出眼眶的泪水,又道:“这辈子,岳添翎都不会再谈感情了,接下来的生命,只想利用自师父那学来的一身本领,作些有用的事,简简单单、轻轻松松、静静的活着,然后静静的变老,再然后静静的变成黄土。”
“丫头!你可不能太悲观了呀!”花样多婆婆紧张的握住了添翎的手,刚才那都是什么话呀,那哪里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
岳添翎凄然一笑,一颗泪滑了出来,道:“花样多婆婆,我没有悲观。只是单纯的屏蔽了感情。”见花样多婆婆仍是一脸忧色,岳添翎另一只手扣上了花样多的手,凄然的笑瞬间换成阳光一般明亮的笑容,道:“花样多婆婆,别担心,我怎么会悲观呢,我可是淘气出名的岳添翎啊,我调皮起来,谁见了我都头疼,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悲观呢。”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