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发光的飞行物
“是那样的吗?”李说,他想起了塞拉芬娜?佩卡拉的美丽。
“他不该那么干,”海豹猎人说,“一个女巫向你示爱,你就该接受。否则,如果有什么灾祸降临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了。这就像在祝福或诅咒两者之间进行选择,但你不能两者都不选。”
“也许他有原因。”李说。
“如果他理智点,那就会是件好事。”
“他顽固不化。”萨姆?坎西诺说。
“也许他忠于另外一个女人,”李猜测道,“我听说过别的关于他的事情。
我听说他知道一些有魔法的东西在哪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谁拥有它就会得到它的保护。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是的,我听说过。”海豹猎人说,“他自己没有,但他知道它在哪儿。有一个人想让他说出来,格鲁曼就杀了他。”
“他的精灵,”萨姆?坎西诺说,“有点奇怪,她是一只鹰,黑色的鹰,头和胸脯是白色的,我从没见种这种鸟,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是只鱼鹰。”在旁边听着的酒吧招待员说道,“你们是在说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吗?他的精灵是只鱼鹰,捕鱼的鹰。”
“他怎么了?”李?斯科尔斯比问。
“哦,他遇到苏克埃林人在白令地区的激烈战斗。上次我听说他被打死了,”
海豹猎人说,“他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我听说他们砍下了他韵头。”李?斯科尔斯比说。
“不,你们都错了。”酒吧服务员说,“我知道,因为我认识一个跟他在一起的因纽特人。大概是他们在库页岛[ 库页岛(Sakhalin),在俄罗斯东北部,也。称萨哈林岛] 的什么地方露营,后来发生了雪崩。格鲁曼被埋在万吨巨石下,那个因纽特人亲眼看见的。”
“我不明白的是,”李?斯科尔斯比说,他举着酒瓶让了一圈,“那人在干什么。也许他在勘探石油?或者他是一名军人?或是和哲学有关?萨姆,你刚才说什么测量,那是什么?”
“他们在测量星光,还有极光。他对极光有股热情,不过我想他的兴趣主要还是在废墟和古老的东西上。”
“我知道谁能告诉你更多,”海豹猎人说,“山顶上有个天文台,属于皇家莫斯科学院,他们能告诉你。我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到过那里。”
“李,你打听这些究竟要干什么?”萨姆?坎西诺问。
“他欠我一笔钱。”李?斯科尔斯比说。
这个解释很令人满意,于是他们立刻不再好奇。话题又转到每个人都关心的事情:正在他们周围发生的、谁也不明白的灾难性的变化。
“那些渔民,”海豹猎人说,“他们说可以一直把船开到新世界里。”
“有一个新世界吗?”李?斯科尔斯比问。
“只要这该死的雾一散,我们就能知道。”海豹猎人充满自信地说,“这事刚发生时,我刚好在皮船上望着北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看见的一切。陆地不仅没有在地平线那边消失,反而一直延伸着。不管我能看多远,我看见的永远是陆地、海岸线、山脉、港口、绿树、玉米地,一直延伸到天空里。我告诉你们,我的朋友,那景观,即使用上五十年的路程都值得去看一看。本来我可以头也不回地一直划到天那边,划进那片平静的大海,但后来起了大雾……”
“从没见过这样的雾,”萨姆?坎西诺嘟囔着,“这雾可能要持续一个月,也许更长。但你想从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那里要回钱来,那你的运气可真是够糟糕的,李。这人已经死了。”
“啊!我想起来他的鞑靼名字了!”海豹猎人说,“我刚想起来他们在钻孔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听上去像是叫约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