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个岛上是没有土人的,我最怕遇见他们。托普上哪儿去了?”
“托普在前面呢。”
“它没有叫吗?”
“没有。”
“奇怪。可是我们应该想法子把它叫回来。”
工夫不大,工程师、吉丁·史佩莱和赫伯特就和他们的另外两个伙伴聚在一起了,他们也照样藏在玄武岩的石堆后面。
从那里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缕黄烟升向天空。
托普的主人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把托普喊了回来,他向伙伴们做了一个手势,叫他们等着他,然后就从岩石中悄悄地溜出去了。移民们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探听的结果,等得很不耐烦,这时候忽然听见工程师喊了一声,于是他们都急忙向前冲去。他们很快就来到他的跟前,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触鼻的臭气。
工程师乍看见烟的时候吃了一惊,这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可是这股烟味很容易辨别,他一闻就猜到它的来源了。
“这个火,”他说,“或者说这股烟,完全是自然界产生出来的。那儿有一个硫磺泉,如果我们喉咙痛,一治就好了。”
“史密斯先生!”潘克洛夫喊道。“可惜我没有伤风!”
于是居民们就向着浓烟上升的地方走去。他们看见那里有一个硫磺泉从岩石之间涌出来,泉水吸收了空气中的氧气以后,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硫酸味。
赛勒斯·史密斯把手伸到泉水里去,觉得泉水滑腻腻的。他尝了一下,味道相当甜。水的温度他估计有华氏九十五度。赫伯特问他根据什么计算出水的温度来的。
“很简单,孩子,”他说,“因为当我把手伸到水里去的时候,我既不觉得烫,又不觉得凉。所以它的温度和人的体温差不多,而人的体温就在九十五度左右。”
硫磺泉对居民们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于是他们就向着几百步以外的密林边缘走去了。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清澈的河水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小河的两岸很高,都是红土,这种颜色说明土壤里含有氧化铁。根据这个土色,他们马上把小河命名为红河。
这其实是一条大河,河水又深又清,是由山涧水汇合而成的,它半象河水,半象奔流,有时候安静地流过砂石,潺潺作响,有时候冲击在岩石上,或者是从高处直泻下来,形成一个瀑布,从这里流向格兰特湖,长达一英里半以上,宽三十到四十英尺。这条河是淡水,湖里的水想来也是这样的。如果能在湖边找到一个比“石窟”更合适的住所就好了。
水河流出几百英尺以外,两岸有许多树木遮盖着,这些树木多半是美国和塔斯马尼亚温带地区常见的品种,而不是他们在离眺望岗几英里一带探索时所见的松柏科。这时候正是四月初,相当于北半球的十月,也就是初秋,树木的枝叶还很茂盛。林中主要是柽柳和有加利树,其中有的到明年就会产生一种香甜的甘露蜜,和东方的甘露蜜差不多。倾斜的河岸上丛生着澳洲杉,地面还覆盖着一种很高的草,新荷兰把它叫做“袜草”;然而太平洋各群岛盛产的椰子这里却没有,毫无疑问,这是由于纬度太低了。
“真可惜!”赫伯特说,“那么有用的树,果实又那么好!”
飞鸟群集在有加利树和柽柳的疏疏落落的枝杈之间,树枝完全没有遮住它们的翅膀。黑的、白的和灰色的美冠鹦鹉、五颜六色的长尾鹦鹉、浑身闪耀着绿色光泽的红头鱼狗、蓝鹦鹉,以及周围其他各种花花绿绿的飞禽,就好象万花筒似的。它们一面拍着翅膀,一面叽叽喳喳的乱叫,几乎把耳朵都吵聋了。突然,丛林中仿佛举行了一个奇怪的合奏,许多不和谐的声音一齐响了起来。居民们先后听到鸟叫声、野兽吼声,还有一种好象是土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纳布和赫伯特向灌木丛冲去,连“必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