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且不具建设性的行动,但是着手的人却必须要付出相当庞大的苦心和努力。他们先把安德鲁·霍克藏匿起来,将他已经失去秩序、率紊乱的精神思路,导向某个固定方向,为了要使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他们捏造了许多美丽的词汇,然后命这些词汇透过他的耳朵,深深地注入他的内心。之后,再给他一艘武装的商船,将他送到伊谢尔伦。尽管教团本部已经溃灭了,但是存活下来的人仍得要将残存的组织力量结合起来,而且整个行动过程中必须特别地细心注意,因为如果让帝国军的中枢阶层知道了这个阴谋,只怕所有的努力都要泡汤了,就这一点,尤时安所下的判断并不正确,但是除非有人能够大声地断言“所有的人都必须是全能的,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全能的人”,否则是不能够予以批评的。
“大司教阁下……”
“嗯?”
“属下大胆的进言请您宽恕。是有关于暗杀杨威利此一计划,把这样的一件大事交给像安德鲁·霍克那种异教徒去执行的做法妥当吗?”
一天,有一名老主教向德·维利大主教提出了这个问题,大主教盯着老者那副充满偏狭顽固的脸,然后,露出缓和的微笑,隐藏住内心的真意回答道。
“这不用担心。我心里也很明白,霍克不是一个可以委以大任的角色。而我们教团的目的,一定得要在这一次完成才行。”
这样充满自信而且庄重的口吻,事实上已经足以让对方诚服了,但德·维利又继续说下去。
“安德鲁·霍克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本来就是个扮演引火的稻草偶人,所有的功劳都将归诸于我们教团的忠良信徒。哪有道理让一个像霍克那样无能的异教徒来攫取抹杀宇宙最高智将的名誉呢?”
年轻的大主教的眼角露着光芒,他用他的眼神,而不是声音告诉老主教说,只有我们才配得上这个名誉哪。
年老的主教于是恭敬谨慎地将他半白的头低下,感激地从大主教的跟前退下了,但是却没有注意到大主教的眼光所显露出的是俗性,而非圣性。
对于德·维利来说,地球教的信仰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教团组织则无非是使手段具体化的一件工具。他这种非信仰的、暗地盘算的思考与行动,透漏出德·维利的这种人格,已经超越了地球教团狭小的范围,是一种极为普通的存在。如果他生在靠近当今银河帝国首都奥丁的地方,那么就可能投身于政界,乃至于军队,企图谋取荣华显达。若是生在自由行星同盟的话,那么可能就会按照他个人的才能、力量与志向,在政界、实业界或者学术界,由他自己选择一条适合他的道路吧——至于是不是会成功,则另当别论。
无奈他所出生的地方是位于帝国边境的小角落,具有广大领土与狭小政治精神的一个行星上。而且这个行星既不存在于现在也不存在于未来,而是存在于过去的领域当中,为了要恢复自己过去遭他人贬谪的地位,只得采取阴毒的手段。德·维利心想,把自己的将来寄托在这种手段当中,有何罪恶可言呢?
“哼,霍克,如果你在军官学校毕业的时候就死去的话,那么你这一生大概就不会这么可耻了。”
德·维利不屑地唾弃道。
事实上,像这样暗杀的策划者侮蔑实行者的例子所在多有。而德·维利侮蔑安德鲁·霍克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霍克天生所具有的优越条环境条件,但是却没有加以善用的原故吧。相对的,德·维利唯一能够寻求发展的只有地球教一途而已。在地球内部为了要强化本身的立场,得把自己用来装料理的盘子加大才行,那也就是要把自己的目标在创立一个支配人类、政教合一的宗教国家,使自己成为一个支配人类、政教合一的宗教国家,使自己成为手握政教两权、专制且神圣不可侵的教皇。如果用血当作颜料,就可以描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