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在攻击的终点,横列于扩大及收敛之间的极小间隙中,同盟军冻结了。而在将要融化的那一刹那。
“全舰主炮、三发齐射!”
莱因哈特的命令奔驰在通讯回路上。
整个宇宙被白光包围了起来。
沸腾的能量浊流旋在虚空中,灼势的黑暗以那巨大的手掌要压碎舰艇。舰体的外面是无限大的沉默,炸裂的光芒装饰了恐饰的序幕。
何兰多那完全胜利的自负,连同旗舰一起被击碎,随着金属及非金属的尘埃四散而去。不知道他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理解自己的败北?
同盟军从胜利的天空直落到败北的深渊,无视理论与原则而狂跃的第十一舰队,在能量这种丝线被切断后,不由得成了落地的风筝,连想要尽诡道之极致也未能如愿了。
第二次的三发齐射划破虚空,可说是致命的一击了。
同盟军的指挥官在这四小时中于战场上奔驰,支配着战局,对敌方施以无数的炮击。
而相对的,莱因哈特只在三分钟内进行二次三发齐射,就使同盟军指挥官连同乘舰化为宇宙的尘埃,使同盟军变为乌合之众。在更长的时间中持续胜利,以胜者的身分在更广大的空间移动,击杀更多的故兵……以这些方面而言,同盟军指挥官是要凌驾于莱因哈特吧。但莱因哈特却正确地洞察到了:敌方的“奋战”是在浪费能量,只不过是基于“支持军事行动的物质是无限的”之锗觉,而在跳着看似华丽的独舞。他在最后胜了,没有必要从开始就一直取胜。
残存的同盟军,在恐慌和困惑的夹击下,掉转舰首开始逃走。
“看到了吧?”莱因哈特独语着,他是对着友军说的。想下令追击而回视吉尔菲艾斯的他,视线被抑止了,而吞下了命令的声音。
“不可以追击吗?吉尔菲艾斯,为什么?”
他的心思将优美的眉角提起,莱因哈特发出质疑。
“我想莱因哈特大人没有必要操心在残兵的追击上,只是如此而己。”
“……的确,就只是如此了,我明白了。”
莱因哈特笑了,他了解吉尔菲艾斯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莱因哈特已经立下了一击逆转敌我形势的功绩。帝国军的胜利已定,会战终了后,莱因哈特会被认定为战功第一,已是确实无误的。那么,追击败走的敌军,仅以杀戮和破坏的数量为夸之类的功劳,让给其他提督也无妨。如果连残敌扫讨的功劳也独占了,只会引来其他提督的嫉妒和憎恶。即使不如此,也会被称为“骄惯的金发小子”而被近雌伏。这样今后大概会比较易于行事了吧。
这个让步,并不会伤及莱因哈特的自尊心,而吉尔菲艾斯也正是因此才进言的。因为莱因哈特的自尊心,对吉尔菲艾斯而言,是和自己的自尊心相等或是更高的一个存在。
“那么,我们就在此参观一下僚军的奋战之姿吧!”
莱因哈特坐回了指挥席,跷起了高高的二郎腿。命令侍从为司令宫送来咖啡后,吉尔菲艾斯的视线朝向参谋长的身影。诺登少将那一度失去血色的脸还没能完全恢复,硬化的表情固定在荧幕上。想到他那凡庸的精神所承受的冲击之巨大,吉尔菲艾斯为他感到遗憾,但也确认了“他不是能为莱因哈特大人所用之才”的判断。
另一方面,同盟军全军溃乱的危机,在比克古和伍兰夫的再反攻之下而回避了。
“发射!”
随着命令出现在虚空中的光壁,把突进的帝国军从正面撞开。帝国军队形崩溃,伫立在光与热的沐浴之中,却仍再次前进,要进逼同盟军。比克古和伍兰夫巧妙地连系,掩护着逃回来的第十一舰队的残存兵力而逐渐后退。帝国军数次的突进,都被其柔软而不见溃散的防御网阻挡,无法给与致命的损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