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沃里斯·渥利克,急速前进向帝国军的左前方突出,划一个半圆以其中的一角企图将帝国军的舰列切断。
构想是没错,但相对的状况却对他不利,也就是说,在渥利克朝两点方面划半圆形,开始高速前进的时候,急突出的帝国军别动部队到现在为止的圆周运动的结果,能够从8点钟的方向向渥利克舰队开始攻击。
结果造成同盟军促使帝国的侧背攻击完全成功的情况,第5舰队变成“让长枪从背后刺穿前胸,并且更拧转长枪,使伤口更加扩大”的这种情形。这个绝妙的攻击,是以少壮战术家闻名的豪沙·冯·舒坦艾尔马克所指挥的。
一名叫亚历山大·比克古的,当时是19岁的炮术下士官所叙述的体验,被收录在同盟军的公开战史中。
“简直就像是陷入噩梦中,被怪物追逐的感觉似的。我身在战舰‘夏·阿帕斯’的B04炮塔中,战斗的前半段是不停地射击铀238炮弹,后半段却变成了一个无力的旁观者。前方的银幕显示出光和暗的交错飞舞,热量计的指针没有一瞬间停止的左右摆动着,所以可以知道在很靠近的地方有爆炸。我坐在座位上玩着热线枪,心里想着下次战斗一定要更有效的运用炮弹才行,只不过,如果还能有下次战斗的话。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保证的事。”
这时候,银河帝国军的舒坦艾尔马克中将,分析全体战局,发现了同盟军战线的特异之点。
各种状况相当的复杂,但简单的说,帝国军将全力战力一分为二,一方采取大规模的绕回运动,绕到敌军背后遮断其后路,是包围歼灭战的计划。而相对的,叛乱军,也就是同盟军方面,分析配置和移动的结果,只能认为完全看穿了帝国的绕回运动,为了采取侧背攻击而保存着主力部队的状况。为此栗然的舒坦艾尔马克,紧急制作了报告书以穿梭机送往总司令部。这个处置是为了预防被敌人窃听,但是非常讽刺的,这艘穿梭机和友军被破坏的巡洋舰相撞,报告书终究还是没有送到总司令官兹因丁元帅的手上。
Ⅲ
12月7日18时,到这个时候,同盟军宇宙舰队司令部的内部分裂,已经到了不可避免、最严重的地步,最高干部们的自制心,就像是危危颤颤的用单足站在极细的钢丝上。虽然还是出席作战会议,但柯布的嘴似乎已经只在一次元的世界移动,阿修比对于选择的旧友,则是完全的置之不理。对阿修比的态度不满的,不只是柯布一个人。
“让布鲁斯一个独占武勋已经受够了,我们至少也有资格分享花束中的一枝玫瑰吧!”
边疆的苦战导致感情激愤的“男爵”沃里斯·渥利克,甚至说出了这种话。
“光只有最高司令官就能打仗了?就让他一个人去打倒全部的帝国军好了。”
“730年党”的各个成员,以身为军人而言都是有作为、有才能的人,只身为一个人而言,绝对不能说是恶劣的,甚至其还有可以称之为高洁的人,只不过,或许是集团本身的生命力,在任何人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逐渐衰弱了也说不定,总之,在第2次迪亚马特会战时,过去一直保持深厚友谊及协调力、充满少壮锐气的提督们,个个都是自顾自地,抱着必要以上的对立意识。
当布鲁斯·阿修比命令第8舰队司令官方秋林,将麾下大约3千艘舰艇拔到总司令官的指挥下时,甚至可说是非常无礼的,直视着总司令官的脸。
“没办法。”
方秋林的回答,包含着“无感情”和“冷淡”,散发出名为“冷然”的药味。听到别人的耳里,似乎稍微太苦了点,这种苦味,完全表现出在阿修比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没办法?”
“请不要拿自己非常明白的问题来问别人。如果少了3千艘的话,本舰队的战线就无法维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