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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是狗娘养的,热得要命。如果七月份的天气能文明一点,我还挺喜欢的。”
“是的。”维克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钉在房子边上的那只温压表……那还是去年圣诞节多娜送的一件圣诞礼物呢。气温已经达到了华氏73度,而气压计上的指针稳稳当当地停在标着“晴”的那一栏里。
“让我们把这件事再深入地探究一下。”梅森说道,“这真令我奇怪。一个女人,带着个儿子,这个女人的丈夫因公事出差了。要是她想在周围方便地转转的话,她是很需要她的车的。即使进城只有半英里远,而且回来的路全是上坡路,有一辆车也方便得多了。所以让我们假设坎普在这儿抓了她,那么那辆轿车应该还在这儿。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坎普来了,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但他仍然余怒末消。
他在城里别的什么地方看见了他们而且把他们抓了。
要是那样的话,那辆车就应该还在那个地方。在城里,有可能,或者是在销售中心的停车场里。”
“难道不会是有人在半夜里把它给拖走了吗?”维克问道。
“有可能。”梅森答道,“你认为会不会是她自己把车停在什么地方了,特伦顿先生?”
这时维克记起来了。那个针阀。
“你的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滴答了一下。”梅森说道。
“不是滴答了一下,是哐当一声。那辆轿车不在这儿,因为它在南巴黎的福特汽车经销商那儿。这车的化油器出了毛病,针阀那儿总堵。星期一下午我们在电话上谈到这件事。她真是气坏了,感觉很不得劲儿。我本打算在镇上找一个人帮她修好的,可是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因为……”
他的思路跑开了,他在回想他为什么会忘记。
“你忘记了在本镇上给她约一个汽车修理工,所以她就把车开到南巴黎去了?”
“对,我猜是这样的。”他想不起来他们谈话的确切内容了,只记得她曾经担心在她开车去修理的路上,那车会抛锚。”
梅森看了一眼他的手表,站了起来,维克也要跟着站起来。
“不,不用起来了。我只不过是想打一个简短的电话。我去去就来。”
维克坐在原处。纱门在梅森的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这声音使他又想起了泰德,他想得那么真切,眉头紧皱,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淌下来。
他们在哪儿呢?有关品托轿车不在这儿的事毕竟只是暂时地燃了他的希望。
现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了,灿烂的玫瑰色的阳光笼罩着房子和下面的街道,而且穿越了城堡山。一缕阳光照射到秋千上,在那儿他曾经无数次地推过泰德……现在他想要的一切就是能够再一次推坐在秋千上的儿子,而他的妻子就站在他的身旁。如果泰德想要的话,他会一遍遍不停地推,手推掉了也绝不会在乎的。
爸爸,我要玩筋斗,我要!
他脑海中的这个声音凉透了他的心。这个声音听起来像鬼魂的声音。
过了一会地纱门开了。
梅森在他的身边坐下,又点起了一支香烟。“南巴黎的福待双城,”他说,“是那儿不是?”
“是的,我们的品托车就是在那儿买的。”
“我猜是那儿,就给他们去了个电话。很幸运,他们的服务部经理已经来上班了。你的品托轿车不在那儿,也从没有到那儿去过。本地的汽车修理工是谁?”
“乔·坎伯。”维克说道,“她最后肯定还是把车开到那儿去了。她本来不愿意的,因为他住在远郊外,而且她给他打电话又没有人接。我告诉她说他很可能确实在家,就在车库里面干活呢。那车库是个谷仓改装的,我想那里面没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