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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克温和地说。
“你想要我干什么?”索尼问。“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地说呢:你会错过国际青年商会的会议的。”
“不,”格莱克说,仍然很平静,“星期四晚上才开国际青年商会的会议。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艾里曼发出一声让人厌恶的喘气声。
“现在我所想的是,”格莱克继续说,“你会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东西。”他打开桌子抽屉,从中拿出三个塑料大麻袋,除了大麻里面还有一些胶囊。“在你的睡袋里发现的,”格莱克说。
“讨厌的,讨厌的索尼。坏孩子。不用宣判。直接进新罕布什尔州立监狱。”
“你没有任何搜查证,”艾里曼说。“甚至一个初出茅庐的律师也能让我被判无罪,你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任何这类事,”格莱克·斯蒂尔森说。他靠到转椅上,把脚放到桌面上。“我是这个镇里的大人物,索尼,几年前我来新罕布什尔时很穷,现在我在这里干得很好。我帮镇议会解决了一些难题,其中包括怎么处理那些被警察抓住的吸毒孩子……我指的不是像你这样的坏蛋,索尼,我们知道怎么处理像你这样的流浪汉……我指的是当地的好孩子。没有人真正想伤害他们,你知道吗?我为他们想出办法,我说让他们为社区计划工作,而不把他们送进监狱。这很有效。我们现在让吸毒最厉害的家伙训练棒球队,他干得非常好。”
艾里曼显得很厌烦,格莱克突然站起来,抓起一个瓶子向索尼·艾里曼的鼻子扔去。瓶子擦鼻而过,飞过屋子,砸在角落的档案柜上。艾里曼第一次吃了一惊。有那么一瞬,格莱克那帐成熟而智慧的脸又成了踢死狗的那个年轻人的脸。
“你要认真听我说,”他轻声说。“因为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以后十年你的职业,如果你不想终生在别人车牌上贴‘不自由毋宁死’标语的话,你最好认真听着,索尼。你要假装这是学校开学的第一天,索尼。你要第一次就听明白,索尼。”
艾里曼看看砸碎的瓶子,眼光又落到斯蒂尔森身上,他刚才的冷漠消失了,真正产生了兴趣。他已经很久没对什么感兴趣了。他拼命喝啤酒,因为他感到无聊;他一个人跑出来,因为他感到无聊。当这个高个儿家伙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用一个手电筒照他汽车的仪表盘时,索尼·艾里曼以为他只不过是又一个小镇官僚,在保护自己的地盘。但这个家伙不同。他……他……他疯了!索尼慢慢意识到这一点。他墙上有两张公共服务奖状,还有几张他跟扶轮社社员和国际狮子会会员谈话的照片,他还是这个狗屁小镇国际青年商会的副主席,明年他就会是主席人他像他妈的臭虫一样疯狂!
“好吧,”他说,“我洗耳恭听。”
“我曾经从事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格莱克告诉他。“我成功过,我也失败过。我曾犯过法。索尼,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没有成见,不像当地人那样。他们从《工会领袖报》上读到你和你的朋友今年夏天在汉普顿的所作所为,恨不得拿一把生锈的吉列剃刀阉割了你。”
“我们从纽约到海滩玩,伙计,”索尼说。“我们在度假。我们并没有去酒吧闹事,那里有一群舞女在扭屁股,你知道是谁在闹事吗?一群大学生。”索尼撅起嘴唇。“但报纸不这么报道,是吗?他们宁愿拿我们当替罪羊。”
“你们很引人注目,”格莱克和气地说,“另外,《工会领袖报)的威廉·罗勃不喜欢摩托车俱乐部。”
“那个秃顶的狗东西,”索尼喃喃道。
格莱克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一瓶领袖牌威士忌酒。“我要喝酒。”他说,接着他打开封口,一口气喝了半瓶。他长出一口气,眼睛水汪汪的,把酒瓶从桌上推过去,“你要吗?”
索尼把剩下的全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