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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才能看到的那么小的一块,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你失去了一些图形回忆。我们刚好发现了两个。你可能还会遇到更多……
魏泽克突然说:“你小时候大脑受过伤,对吗?”
约翰尼怀疑地看着他。
“存在一个旧伤痕,”魏泽克说,“约翰尼,有一种理论,建立在数据统计研究上……”
“这研究根本谈不上完备。”布朗几乎是一本正经地说。
“的确如此。但这理论假设:那些能从长期昏迷状态中醒来的人,以前大脑都受过伤……受过第一次伤后,大脑似乎具有了某种适应能力,使它能经受第二次脑伤。 ”
“这理论尚未被证明。…布朗说。他似乎很不赞成魏泽克谈起这一理论。
“伤痕就在那里,”魏泽克说。“你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吗,约翰尼?我猜你应该昏迷过。你从楼梯上摔下来过吗?也许是一次自行车事故?那伤痕说明这种事在你小孩子时发生过。”
约翰尼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你问过我妈妈和爸爸吗?”
“他们俩都不记得发生过任何头部受伤的事……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他想起了某种东西——黑色的,刺鼻的烟,像是橡胶的。然后它消失了。约翰尼摇摇头。
魏泽克叹了口气,耸耸肩:“你一定累了。”
“是的,有点儿。”
布朗坐在测试台的边上,“十一点十五分了。今天早晨你测试得很累了。如果你愿意,魏泽克医生和我将回答一些问题,然后你回自己病房睡午觉,好吗?”
“好的,”约翰尼说。“你们拍我大脑的图像……”
“那是CAt扫描,”魏泽克点点头。“即计算计化轴性断层扫描。”他拿出一盒口香糖,往嘴里扔了三颗。“CAt扫描是对大脑的一系列光扫描。计算机使图像更清晰和……”
“它告诉你们什么了?我还有多长时间?”
“这话是什么意思?布朗问,“听上去像一部老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我听说,从长期昏迷中醒来的人不会活很长时间,”约翰尼说。“他们又退回原状,这就像一个灯泡烧掉前会非常亮一样。……魏泽克大笑起来,这是开心的哈哈大笑,他竟然没有被嘴里的口香糖呛着,真是不可思议。“啊,这太夸张了!他把一只手放在约翰尼的胸前。“你认为吉姆和我在这领域一无所知吗?嗯,我们是神经科医生,是你们美国人所谓的高级人才,我们并不是傻瓜。我告诉你,的确有退回原状的情况,但你不会退回原状。
我认为我们可以这么说,吉姆,是吗。”
“是的,”布朗说。“我们没有发现严重的损伤。约翰尼,得克萨斯州有个家伙昏迷了九年,现在他是一家银行负责贷款的,他干那个工作已经六年了。在此之前,他干了两年出纳。阿里佐那州有个妇女昏迷了十二年,她分娩时麻醉剂出了问题,现在她坐在轮椅上,但她活着并很清醒。1969年她从昏迷中醒来,见到了十二年前她生下的孩子。那孩子己读到七年级,还是个优秀学生。”
“我以后会坐在轮椅上吗?”约翰尼间。“我伸不直腿。我的胳膊好一点儿,但我的大腿……”他的声音渐渐消失,摇摇头。
“韧带缩短了,”魏泽克说。“是吗?这就是为什么昏迷病人开始呈现出我们所说的胎儿姿势,但现在我们对昏迷中的身体退化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更容易治疗它。医院的身体治疗医生将定期活动你的身体,甚至在你睡觉的时候。不同的病人对昏迷有不同的反应。你的退化非常缓慢,约翰尼。正如你说的,你的手臂就很好。但的确有退化,你的治疗将是漫长而……我应该对你撤谎吗?我不想这么做。治疗将是漫长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