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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扣,贿赂的瞎扯。”理查森脖上的手指又收紧了,这次他真的呻吟了。但他在报道中并未透露姓名,他只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他们怎么知道的?格莱克。斯蒂尔森怎么知道的?
他身后的人开始对着华伦·理查森的耳朵很快他说起来,他喷出的气热乎乎的很痒。
“你这么胡说八道会给某些人带来麻烦的,理查森先生,你知道吗’给那些竞选公职的人带来麻烦。竞选公职,就像玩桥牌,你明白吗:人是很容易受到攻击的。人们可以扔泥土,泥就沾在身上了,。特别是现在。现在还没产生麻烦。我很高兴地告诉你这一点,因为如果真的引起麻烦了,你就会坐在这里从鼻子里抠出牙齿,而不是跟我聊天了。”
尽管他的心在狂跳,尽管他很害怕,理查森还是说道:“这……这个人……年轻人,如果你认为我能保护他,那你是疯了。他就像南方小镇卖万灵药的推销员。迟早……”
一根大拇指狠狠地按在他的耳朵上,疼得让人难以忍受。理查森的头咚地撞在车窗上,他叫起来,伸手去按车喇叭。
“你敢按喇叭,我就杀了你。”那声音低语道。
理查森放下手,大拇指松了。
“你一定是擦了护肤油,伙计,”那声音说道:“我拇指上全是油。”
华伦·理查森软弱无力地哭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从他肥胖的脸颊滚落下来。“请别再伤害我,”他说,“请别这样。求求你。”
“正如我说过的,”索尼告诉他,“问题是你想要什么。别人怎么议论……某些人,那不关你的事。你的工作是看管好自己的嘴巴。下次那个记者来时,你说话前要好好想想。你要想想发现‘消息灵通人士’是谁是很容易的,想想如果你的房子被烧掉了,那你就完了,想想如果有人往你妻子脸上倒酸性液体,你得花多少钱做整容手术。”
理查森身后的人喘起气来,听上去就像森林中的一头野兽。
“你应该想想,在你儿子从幼儿园回家的路上,把他带走是多么容易的事。”
“别这么说!”理查森声音沙哑地喊,“别这么说,你这狗杂种!”
我要说的就是,你要认真考虑一下你想要什么,”索尼说,“选举是所有美国人的事,你知道吗?特别是在两百周年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过得好。如果像你这样的家伙开始瞎扯,没人能过得好。你这种嫉妒心重的狗东西。”
手完全放开了。后门打开了。噢,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你要好好想想,”索尼·艾里曼重复道,“现在我们之间达成理解了吗?”
“是的,”理查森低声说,“但是如果你以为格……某个人能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索尼说,“是你错了。因为每个人都过得很好。你别被拉下了。”
理查森没有回答。他僵硬地坐在方向盘后,脖子咚咚直跳,凝视着市政厅顶上的钟,好像那是他生活中惟一正常的东西。现在已快五点五分了。猪排应该已经做好了。
后座上的人又说了几句,然后走了,他走得很快,长长的头发在衬衫领子上飘动,没有回头看。他转过大楼拐弯,消失了。
他对华伦·理查森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护肤油。”
理查森开始全身发抖,过了很长时间才能开车。他的第一个清楚的感觉是愤怒——非常愤怒。随之而来的冲动是想直接开到警察局(警察局就在钟下面的市政厅),报告所发生的一切——对他妻子和儿子的威胁,对他的暴力行为——及其指使人。
你要想想你得花多么钱做整容手术……或把你儿子带走是多少容易……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冒险呢?他对那个恶棍说的是真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