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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拿来换别的东西。
这个人仔细地看了所有的枪,最后选中了雷明顿700,口径0.243,这种枪后坐力很小,平射弹道。他在枪枝登记本上签上“约翰·史密斯”的名字,巴德想;如果我以前从没见过假名的话,现在就见到了。“约翰·史密斯”付了现金——从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里拿出一叠二十元的钞票,从柜台上拿起枪。巴德想试试他,告诉他他可以把他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印在枪托上,不另收钱。“约翰·史密斯”只是摇摇头。
“史密斯”离开商店时,巴德注意到他跛得很厉害。以后辨认那人会很容易,他想,那人是个跛子,脖子上又有许多伤痕。
12月27 日午十点半,一个瘦削的人一跛一跛地走进菲尼克斯办公用品商店,来到售货员丁·克雷那边。克雷后来说,他注意到那人一只眼睛中有他母亲所谓的“火点”。顾客说他要买一个大公文箱,最后挑了一个漂亮的牛皮公文箱,价格一百四十九元九角五分。跛子用崭新的一叠二十元票付款,得到现金折扣。从看货到付款,整个交易不超过十分钟。那人走出商店,向左转走向商业区,丁·克雷直到在菲尼克斯《太阳报》上看到他的照片时,才又见到他。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在菲尼克斯售票大厅,一个头发灰白的高个男人走近鲍妮塔·阿尔瓦莱兹的窗口,询问怎样乘火车从菲尼克斯去纽约。鲍妮塔给他看转车线路。他用手指沿着线路移动,然后仔细记下全部的内容。他问鲍妮塔1月3日的票还有吗。鲍妮塔敲敲她的计算机键盘,告诉他有票。
“那么为什么你不……”高个男人开口道,然后又停了下来。他一只手捂住脑袋。
“你没事吗,先生?”
“烟火。”高个男人说。她后来告诉警察她听得很清楚:烟火。
“先生?你没事儿吗?
“头疼,”他说。“对不起。”他想要笑笑,但这没使他年轻而又苍老的脸更好看些。
“你想要阿斯匹林吗?我有一些。”
“不,谢谢。很快就会好的。”
她写好票,告诉他1月6日中午,他会到达纽约的中心车站。
“多少钱?”
她告诉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付现金还是支票,史密斯先生?”
“现金。”他说,从钱包里掏出钱——钱包里是一大把二十和十元的票子。
她数了数卜把找的零钱,他的收据和车票交给他。“你的火车上午十点三十开,史密斯先生,”她说。“请十点十分到这儿准备上车。”
“好吧,”他说。“谢谢你。”
鲍妮塔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但史密斯先生已经走开了。他脸色苍白,鲍妮塔觉得他像是处在巨痛中。
她确信他说了“烟火”。
艾尔顿·卡里是菲尼克斯至盐湖火车上的乘务员。1月3日上午十点,高个男人来了,艾尔顿扶他上了火车,一直送进车厢,因为他跛得很厉害。他一只手拎着一个非常旧的大旅行包,边角磨得很破了,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崭新的牛皮公文箱,他很吃力地拎着公文箱。
“我能帮你拎那个吧,先生?”艾尔顿问,指的是公文箱,但乘客却把旅行包递给他,附带着还有他的车票。
“不,开车后我会收票的,先生。”
“好吧,谢谢你。”
一个非常文雅的人,艾尔顿·卡里后来告诉问他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另外,他小费给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