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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在“斯蒂尔森委员会”上作的证词。这个委员会的主席是缅因州的参议员威廉·科亨。提问者是阿尔伯特·伦儒先生,他是委员会的法律顾问。证人是斯图亚特·克劳森先生,家住新罕布尔州约克逊镇黑带大街。
伦儒:你说你刚好带着你的照相机,克劳森先生?
克劳森:是的!我一般出问部带着。我那天差点儿没去,虽然我喜欢格莱克·斯蒂尔森——在这件事之前,我很喜欢他。我只是讨厌市政厅,你知道吗?
伦:因为你的驾驶员考试?
克:对。没考及格真是大糟了。但最后,我说那算什么,再说我拍了照。哇!我拍到了。那张照片会使我发财,就像伊瓦·吉玛的升旗照片一样。
伦:我希望你不要认为这整个事件是为了让你发财,年轻人。
克:噢,不!·决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但它就在我面前发生,而且……我不知道。我只是很高兴我带着我的尼康相机。
伦:当斯蒂尔森举起孩子时,你刚好拍下,对吗?
克:对。
沦:这是那张照片的放大?
克:是的,这是我的照片。
伦:在你拍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克:那两个恶棍追我。他们喊着“把相机给我们,小子!把它扔下”这类的话。
伦:你就跑起来。
克:我跑了吗?天哪,我猜我跑了。他们一直追到镇停车场。其中一人差点儿抓住我,但他在冰上滑了一下,摔倒了。
科亨:年轻人,当你甩掉这两个恶棍时,我认为你在你一生中最重要的赛跑中赢了。
克:谢谢你,先生。斯蒂尔森那天的行为……也许你不得不那样,但……举起一个小孩挡在身前,这非常卑鄙。我认为新罕布什尔州的人们不会选那家伙做捕狗人;不会……
伦:谢谢你,克劳森先生。证人可以退席。
※※※
又到十月了。
莎拉很久以来,一直避免这次旅行,但现在时机成熟,不能再拖了。她这么觉得。她把两个孩子交给阿卜拉纳普太太——他们现在有一个佣人,两辆车,瓦尔特的年收入将近三万元——一个人穿过晚秋的骄阳来到波奈尔镇。
现在她把车开到一条很窄的乡村小路边,下了车,走向另一边的小公墓。一块石柱上钉着一块很小的;日金属片,上面写着:“榨树公墓”。一圈不很整齐的石头墙把公墓围绕起来,地上很干净。五个月前阵亡将士纪念日插上的小旗还在,、已经退色了,它们很快会被埋在雪下面。
她慢慢走着,风吹起她的深绿色裙子,上下摆动。这里是波登斯几代人的坟墓;这里是马斯登斯一家人的坟墓;这里,围着一块大墓碑是皮尔斯布斯一家的坟墓,最早到1750年。
在靠近最后的墙边,她发现了一块比较新的墓碑,上面很简单地写着:“约翰·史密斯”。莎拉跪在它旁边,停了一下,然后摸摸它。她的手指慢慢从它光滑的表面移过。
1月23日,1979
亲爱的莎拉:
我刚写完给我父亲的一封很重要的信,我几乎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写完。我没有力气再重复了,所以我建议你一收到这封信,就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莎拉,在你往下读之前……
现在,你都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最近我常常想起我们一起去艾斯帝镇游艺场的情景。如果要我猜哪两件事给你留下最深的印象,我会说我赌命运轮时的运气(还记得那个不停他说“我很高兴看到这家伙被打败”的男孩吗),和我戴着吓你的假面具。那是开玩笑,但你很生气,我们的约会差点儿完了。如果真的完了,也许我现在不会在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