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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带上。我一边上楼,心里边想是否要打电话报警。
在我傍晚爽约以后,路易斯。史帝文生想必正在到处找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局长可能会亲自接这通电话。然后,那个光头先生很可能会跟他一起搭车过来。
曼纽。拉米瑞兹也爱莫能助,因为他今晚必须在局里当班,我不放心请别的警官协助。据我猜想,月光湾地区涉案的警察应该不只史帝文生局长,或许除了曼纽以外,整个警方都是同谋。事实上,尽管我们之间交情匪浅,我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曼纽,必须等我对整件事情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才能下定论。
我双手握着葛洛克手枪一步步爬上楼梯,随时准备在发现有人移动时按下雷射瞄准开关。我不时提醒自己要做英雄就不能失手开枪误射安琪拉。
我在楼梯中间的平台转身,发现上层的楼梯比下层的楼梯还要黑。客厅里的灯完全照不到这么高的地方。我静悄悄地迅速爬上楼梯。
我的心脏也没闲着;它依然温和地运转着,没有任何加速的迹象,这点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若换作是昨天,我根本无法想像自己竟然能如此迅速地适应随时可能面临的暴力冲突。我甚至开始对危险产生一股的莫名渴望。
二楼共有四道门,其中有三道是关着的,只有第四道门——离楼梯最远的一道门——是开着的,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我不喜欢就这么从那三道紧闭的门前走过,至少应该先确定里面是否有人再说,否则,很可能会从背后遭到偷袭。
然而,由于我罹患XP症,加上我的眼睛一遇到强光就会瞬间感到刺痛和流泪,我只能仰赖我右手的手枪和左手的笔灯对这些地方进行搜索。这样做不仅不自然,耗费时间,而且相当危险。每当我踏入一个房间,不管我身子蹲得多低或行动多快速,敌人立即能在我细小的笔灯还没照到地之前,从笔灯的亮光确切掌握我的位置。
我最大的胜算就是尽量发挥我的长处,也就是利用黑暗的环境,拿阴影作掩护。我横着身体穿过二楼的走廊,同时留心前后两侧的动静,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屋内也没有别人发出任何声音。
左边的第二道门只开了一小个缝隙,除了狭窄一线光之外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我用枪托用力将门朝里面推开。是主卧室,看起来极为舒适,床上铺得十分整齐,一条色彩鲜艳的毯子垂挂在安乐椅一边的扶手上,脚凳上放了一份折叠的报纸;梳妆台上陈列的精致香水瓶闪闪发亮。
其中一个立灯是开着的,灯泡的烛光并不强,而且大多数的光线都已经被绉褶的布灯罩遮住。
安琪拉依然不见踪影。
衣橱的一扇门正敞开着,或许安琪拉就是上楼从里面取东西,但是里面除了衣服和鞋盒之外什么也没有。旁边浴室的门也开着,里面黑漆漆的。这时若有人从里面往外看,我刚好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我尽可能让自己不这么明显地往浴室靠近,手中的葛洛克对准门和门框之间那道黑色的缝隙。我朝门一推,门毫无反击地敞开。
一股味道让我在门槛前却步。
由于床头灯的灯光无法将我眼前的视线照明,我连忙摸索口袋里的笔灯。光线扫过白色地砖上的一摊红水,墙壁上溅满了动脉喷出的鲜血。安琪拉。费里曼倒在血泊里,头向后仰靠在马桶的边缘上。她瞪大的双眼惨白而无光泽,让我联想到曾经在沙滩上看见的死海鸥的眼睛。
乍看之下,我觉得她的喉咙像是被钝刀连续割剐过一般,我无法
忍受再仔细多看她一眼。
我闻到的不仅是鲜血的味道,临死前,她的排泄失去控制,我觉得整个人沐浴在恶臭之中。
一道两扇门式的窗户整个被打开,这不是一般浴室常见的小窗户,这扇窗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