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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相当罕见但是听起来分外熟悉。受到父亲的遗传和多年来的熏陶,我只要一下子就能想出这个名字的出处和来源。“这是(老博森的猫场现形记)(Old Possum‘s Book of Pratical Cats )里其中一只猫的名字,是艾略特(t.S.Eliot )的诗集。”
“这些猫大部份都很喜欢艾略特书里的名字。”
“这些猫?”
“像蒙哥杰利一样的新品种猫。”
“新品种猫?”我很吃力地试着理解他的意思。
罗斯福回避这个名词的定义,只是淡淡地说:“它们比较喜欢那些名字。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也无法告诉你它们怎么取这些名字。我还认识一只名叫荣唐泰格的猫。另外一只叫荣裴泰泽。还有寇里寇巴和葛罗泰格。”
“比较喜欢?听你的语气好像它们替自己取名字似的。”
“大致可以这么说。”罗斯福回答。
我忍不住摇头。“太扯了。”
“虽然我已经从事动物为通工作长达多年,”罗斯福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巴比。海洛威说你的脑袋瓜八成在年轻的时候被撞坏了。”
罗斯福笑着回答:“这么想的人不只他一个。不过,你们要搞清楚,我是足球队员,不是拳击手。所以你觉得呢?克里斯?你也觉得我的脑袋瓜有一半装着浆糊吗?”
“我不这么觉得,先生。”我坦白表示。“你跟我认识的每个人一样聪明。”
“再者,聪明和荒谬原本不是非此即彼的两件事,你说不是吗?”
“我知道我父母亲不少学术界的同事会和你争辩这一点。”
蒙哥杰利继续从客厅望着我们,欧森没有露山一般狗对猫的强烈敌意,反而对它展现极度的兴趣。
“我跟你提过我是怎么踏入动物沟通师这一行的吗?”罗斯福问我。
“没有,先生。我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我觉得点出别人的怪解就踉道出别人身体的残疾一样不礼貌,所以我始终假装接纳他的这个嗜好,即使我心里非常不以为然。
“这件事,”他娓娓道来:“大约发生在九年以前。当时我有一只真的很棒的狗,名叫史拉比。深黑色的毛皮,大小大概和你的欧森差木多。虽然它只是一只杂种狗,但是它很特别。”
欧森将注意力从沙发上的猫转到罗斯福脸上。
“史拉比的性情温顺极了。它是一只喜好玩耍、脾气很好的狗,对它来说每一天都是愉快的好日子,后来,它的性情突然转变,它变得畏怯、容易紧张,甚至严重地沮丧。那个时候它已经十岁,不再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狗,所以我带它去看兽医,当时我心里还很担心会听到我最不想听到的诊断结果。结果兽医检查不出它有任何毛病。史拉比有轻微的关节炎,上了年纪的足球后卫最清楚这是什么毛病,但这毛病显然几乎不影响它的行动,而这是检查出来唯一的问题。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它变得愈来愈消沉。”
这时蒙哥杰利开始移动。它从沙发的扶手爬到沙发靠背,然后偷偷摸摸地朝我们接近。
“于是有一天,”罗斯福继续说道:“我在报纸上读到一则副刊的新闻,介绍洛杉矶一位自称动物沟通师的女士。她的名字叫葛洛莉·陈。她上过大大小小的电视访谈节目,替许多人提供宠物港商,并着手写书。那篇文章的记者把葛洛莉捧得跟好莱坞电影明星似的。我想,他一定拿了什么好处。你还记得吗?我告别足球生涯之后,拍过几部电影。在那当中,我见过无数的社会名流、演员、摇滚歌手、和喜剧明星,还有不少导演和制作人。他们有些人相当不错,有些人非常聪明,但是老实说,他们当中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