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指纹
庞波在他椅子上很不舒服地动了动:“我认为我更习惯波蒙特先生,至少目前是这样。”
泰德点点头。“随你的便。那么说克劳森死了,”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又抬头看着庞波,“这个犯罪现场也到处都是我的指纹,对吗?”
“对——不止一种方式。《大众》杂志最近对你做了一次报道,对吗,波蒙特先生?”
“两周以前。”泰德同意说。
“那篇文章在克劳森的公寓发现了,有一页似乎被当作仪式化谋杀中的象征来使用。”
“天哪!”丽兹说,她听上去既厌倦又恐慌。
“你愿意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吗?”庞波问。
泰德点点头:“没有理由不告诉你。你读过那篇文章吗,警长?”
“我妻子从超级市场买回家一本,”他说,“但我最好告诉你真相——我只看了照片。我想回去后尽快地看看文章。”
“你不读文章也没关系——但费里德里克·克劳森是这篇文章发表的原因。你看——”
庞波抬起一只手:“我们会谈他的,但先让我们回到豪默·加马齐。我们又与军队记录和鉴定部联系,重新检查了加马齐汽车上的指纹和克劳森公寓中的指纹,虽然公寓里的指纹不像汽车中的那么清晰,这些指纹的角与你的完全相同。着意味着如果你没干,我们有两个指纹完全相同的人,那个人可以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了。”
他看着威廉和温蒂,他们在围栏中玩拍饼游戏,似乎很可能戳到对方的眼睛。“他们是同胞吗?”他问。
“不,”丽兹说,“他们看上去很像,但他们是兄妹。兄妹孪生子从来不是同胞。”
庞波点点头。“甚至同胞孪生子也没有相同的指纹,”他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泰德认为是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补充说,“你不会恰巧有一个同胞兄弟吧,波蒙特先生?”
泰德慢慢摇摇头。“没有,”他说,“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我的亲属都死了。威廉和温蒂是我唯一活着的血亲。”他冲着孩子们笑笑,然后又回头看庞波。“丽兹1974年有过一次流产,”他说,“那些……那前些个……也是孪生子,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办法辨别他们是否同胞——当怀孕三个月发生流产时,这是做不到的。而且,即使有办法,谁会想要知道呢?”
庞波耸耸肩,看上去有点儿难为情。
“她在波士顿费尼里购物,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从自动梯上摔下来,一只胳膊破得很厉害——如果不是一个保安把止血带扎住伤口,伤口会感染的,那就必须切除了——她摔得流产了,失去了孪生子。”
“这也登在《大众》上的文章里吗?”阿兰问。
丽兹毫不幽默地微笑一下,摇摇头。“当我们同意做那个报道时,我们保留删改权。当然我们没有告诉麦克·唐纳森,他就是来采访的那个人。”
“是故意推的吗?”
“不知道,”丽兹说。她的眼睛落在威廉和温蒂身上……望着他们沉思,“如果那是一次偶然的碰撞,可以说撞的非常厉害。我飞起来了——根本没碰到自动扶梯,直到中途才落下……不过,我努力使自己相信这是偶然的,这样心里比较容易接受。有人故意把一个妇女从高高的自动扶梯上推下去,只为了看看会有什么后果……这一想法太可怕了,让人晚上睡不着觉。”
庞波点点头。
“医生告诉我们,丽兹可能再不会有孩子了,”泰德说,“当她怀上威廉和温蒂时,他们告诉我们她可能中途流产,但她安然生下了孩子。十年后,我终于开始以我自己的名字写一本新书了,它将是我的第三本书,所以你瞧,我们俩现在都很好。”
“你所用的另一个名字是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