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要报答
,有时女人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
“接着喊,”黑女人说,“我跟你的男人就在这里等你,我们会很安全;那人会从神庙里走过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总是这样做。”黑女人简短地说,“记住他是什么。”
“一头公牛。”
“没错,一头公牛。你就是那个编制丝绸小帽引他上钩的姑娘。切记,如果他抓住你,没有任何魔法可以摆脱他,很简单,他会杀了你。我和我的女主人一点也救不了你。他想喝你的血解渴。”
我比你更清楚这一点,罗西想到。我很多年以前就知道。
“别去,罗西,”比尔说,“跟我们待在这里。”
“不。
她推开他,感到小腿上扎进一根刺,疼痛的感觉和她喊叫的感觉一样使她着迷,甚至顺腿流下来的鲜血也变得很可爱。
“小罗西。”
她转过身。
“你必须走在他前面。知道为什么吗?”
“是的,当然知道。”
“你说他是只公牛,这是什么意思?”比尔问她。他听上去很担心,还有些生气……罗西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爱他,她想她以后也不再会有了。他看上去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又开始咳嗽了。罗西用一只手放在他胳膊上,又害怕他会躲避她的手。但是他没有。暂时还没有。
“就待在这里,千万别走开。”说完她便匆匆离去。他看见神庙的另一边有一条小路伸向远方,那件古希腊式无袖束腰裙在月光下闪了一下,便从那条小路上消失了。
一会儿,她的喊声便响彻了整个夜空,轻快而又有些令人畏惧:
“诺曼,你戴着那副面具看起来真傻,”停了一会儿,又喊道,“我再也不怕你了,诺曼—”
“我的天,他会杀了她的。”比尔轻声低语着。
“可能,”穿蓝色套装的女人回答道,“今晚有人会死,那是为了……”她停住话头,头昂得高高的,滚圆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你听见什么——”
一只棕色的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虽然用力不大,却使比尔感到它随时有可能会使劲儿。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种确信,或是肯定,这只手捂着他的嘴、手指头压着他的脸颊的感觉,说明这绝对不可能是个梦。尽管他希望相信这一切都是梦,但他却做不到。
女黑人用脚尖站着,像个情人一样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嘴巴仍然无法张开。
“嘘,”她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他来了。”
他能够听见青草和树叶沙沙作响,接着是呼嗤呼嗤沉重的呼吸声,其中还夹杂着哨声,使他联想到一个体重在三百五十磅左右,比诺曼·丹尼尔斯要重得多的人。
或者联想到一只巨兽。
女黑人慢慢从比尔嘴上挪开手,他们互相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对方,就那样站着,倾听这只动物逐渐走近的声音。比尔极其肯定地认为,诺曼或者由诺曼变成的什么怪物,最终不会走进那座建筑。他,或者它会始终在周围转来转去,发现他们后,它会在地上执拉一会儿,低下榔头般坚硬的脑袋,然后在这条毫无希望的狭窄小路上追逐、制服、践踏、最终用角牴伤他们。
“呼哧……”是她的呼吸声。
“诺曼,你这白痴……”
喊声像烟雾,又像月光般向他们飘过来。
“你真是个大傻瓜……你真以为能抓住我吗?你这愚蠢的老公牛!”
接着爆发了一阵故意装出来的大笑。这声音使比尔想起了玻璃丝、打开井盖的水井、以及深更半夜的一间空房子。他浑身战栗,胳膊上长满了鸡皮疙瘩。
神庙前,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