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暗中·1
他认定今天下午会有雨一样。为此,他更加佩服她。是她令他们这一大堆人在原地转着圈子。如果没有人出来阻止的话,他们会一直这佯转下去,直到感恩节和圣诞节乙不过那些人不会让事情永远这样发展下去的。想到这里,约翰·雨鸟便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拉蔓丹——那个保险箱窃贼——曾经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
有两个贼听说由于暴风雪,一家超级市场不能把一周的收入送到银行,他们就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闯进了那家超级市场。他们试图拨号打开保险箱,但失败了。接着,他们又想把它拆开,但却山个角也掰不动。最后他们把它炸开了。这个方法确实成功了一保险箱被完全炸开,可里面的钱也都变成了粉未。剩下的只是一些看起来有些像钱的碎纸片。
“关键在于,”拉蔓丹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那两个贼没有打败保险箱。整个游戏的目的就是要打败保险箱,直到你可以拿走保险箱里的钱,而又不损坏它,这才叫取得了胜利。明白吗?这两个蠢驴太急于求成)他们把财源也毁了。是保险箱打败了他们雨鸟领会了他的精神。
也许大学里有不下六十门课程教授这种精神,但最形象的莫过于打开保险箱了,那些蠢货现在所做的无非是希望用药物找到打开这女孩的号码。他们的人已足够组成一只棒球队,而每个人都在想尽力解决她“最基本的内心矛盾”。所有这些努力都说明他们都想以暴力打开她。
雨鸟走进小屋,从架子上拿下他的名片打上班卡。值班管理员l)诺顿正在看书,这时抬起眼来看着他。
“早到也不算加班,印第安人。”
“是吗?”
“是的。”诺顿挑衅地看着他。有一点儿小权的人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拿着鸡毛就当令箭。
雨鸟垂下眼睛,走过去看公告栏。昨晚勤杂工的保龄球队赢了比赛;有人要卖“两台保管良好”的旧洗衣机;还有一条官方通知说“所有w一1到w一6的工人在离开办公室前一定要洗手”。
“看样子要下雨。”他扭过头对诺顿说。
“不可能,印第安人。”诺顿说,“你干吗还不快滚?你把这地方弄得臭气熏天。”
“马上走,长官。”雨鸟走出去的时候,瞥了一眼诺顿粉红色的脖子,颚骨下那柔软的部位。你叫得出来吗?如果我把手从这儿插进你的咽喉,就像叉子扎进一块牛肉,你叫得出来吗?长官。
他又走进外面闷热的空气中。现在乌云近了,缓缓在头上翻滚,被承载的雨水压得弯下身来。会是一场暴雨。远方已传来滚滚雷声。
房子已近在眼前。,雨鸟要从侧门进去,然后乘电梯往下走四层。今天他应该到女孩的房间去清洗地板并上蜡;这是个好机会。不是那女孩不想和他说话,而是因为她总是那么疏远。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打开她的保险箱。只要他能让她笑一笑,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得拿伊塔作笑料,只要她笑了,那就会像撬开保险箱关键的一角,他就可以有地方放他的凿子了。只要她笑一次,他们就会变成一个秘密的联盟中的自己人、反对这房子的两个同盟者。
雨鸟把他的工作证出示给计算机,然后朝勤杂工休息室走去,想拿一杯咖啡。他并不想喝咖啡,但现在还太早。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急切;糟糕的是诺顿已经说三道四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破了相的脸(对这张奇特的脸,恰莉只表示过转瞬即逝的兴趣)上沉静而毫无表情,但他的思绪却很活跃,紧张地分析着现在的形势。
这里的人们像拉蔓丹故事中超级市场里的那两个笨手笨脚的贼。他们正在哄骗那女孩,但并不是出于对她的爱。迟早他们会发现这种方法不会有任何结果。当他们最终不得不放弃软的一手时,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