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暗中·1
的可不止是他一人。这一恫吓完全是虚张声势;他并不相信他们真的会伤害恰莉。她是关键,而他只是游戏里的次要角色。
负责他的医生叫赫尔曼·品彻特。此人三十多岁,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咧嘴笑得大多。有时这种笑容让安迪非常不舒服。偶尔一个年纪大些的医生也会来看他,这人叫豪克斯但勒。不过通常都是品彻特。
第一次实验前,品彻特告诉他实验室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墨水瓶,一只钢笔。一叠纸和两个杯子。品彻特说他的任务就是让志愿者相信墨水瓶里是水,而不是其它什么别的东西。
品彻特要求安迪控制志愿者的意念,使他给自己倒一杯水,加进墨水后,再把它们都喝下去。
“真棒。”安迪说。他自己的感觉可一点也不棒。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念他的氯丙嚏,以及服用它后得到的宁静惬意。
“棒极了。”品彻特说,“你愿意这样做吗?”
“凭什么?”
“你会获得回报。很好的回报。”
“做只好老鼠,你会得到奶酪。是吗?”安迪回答道。
品彻特耸了耸肩,咧嘴一笑。他的工作服异常的整洁,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好吧。”安迪说,“我投降。就让那可怜虫喝墨水吧。我的奖品是是什么?”
“第一,你可以回去吃你的药片。”
这太突然了,安迪简直难以接受。难道氯丙咦会使人上瘤?
如果是的话,这种药物依赖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告诉我,品彻特。”他说,“做个骗子是什么感觉?这也是你们工作的一部分吗?”
品彻特耸了耸肩,又是咧嘴一笑。“你还可以出去散步。”他说,“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散步。”
安迪确实喜欢。他的房间很好——好得几乎会使人忘掉它只是一个牢房。除了洗澡间之外还有三个房间;房间内装有彩电,每星期可以看到三部新影片。某个江湖医生——很可能就是品彻特——曾指出,拿走他的皮带。只让他用塑胶勺子吃饭,这些措施根本没有用。因为如果他想自杀,他们不可能阻止他。他只要坚持长时间频繁发功就行了——那时,他的脑袋就会像旧轮胎一样炸开。
所以,他的房间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甚至厨房里还备有一个微波炉。所有的房间都装修过,起居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图画。但不管怎样,裹春奶油的狗粪到底还是狗粪,它永远也不会变成结婚蛋糕。在这些舒适的小房间里,所有通向外面的门上都没有可以从里面打开门的把手。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窥视镜,就像旅馆房门上安的那种,甚至洗澡间里也有一个。所以安迪想这房间里大概没有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电视监视器只是他的猜测,可能还装有红外装置以便夜间监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隐私。
他没有幽闭恐怖症,但他也不喜欢这样长时间地被关在室内。这让他神经紧张,即使吃药也不行。这种低度神经紧张表现为长时间的长吁短叹和阶段性的情绪低落。他曾经要求过到室外散步,他渴望见到阳光和草地。
“是的。”他轻声对品彻特说,“我是想出去。”
但他没能出去。
那个志愿者开始时很紧张。他毫不怀疑安迪会让他用脑袋站着,同时像小鸡一样咯咯乱叫;或者做其它什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他叫迪克·阿尔布来特,是个橄榄球球迷。安迪渐渐引他谈起了上个赛季的情况——哪些球队被淘汰。谁获得了冠军杯。
阿尔布来特逐渐兴奋起来。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里他将整个赛季对安迪做了描述。当他正要谈起由于裁判不公,宠物队战胜了海豚队时,安迪对他说:“如果愿意,喝杯水吧。你一定渴了。”
阿尔布来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