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暗中·2
天之久。结果却是他长时间的焦躁不安和难以徘遣的情绪低落……而就他所知,他那时的药瘾还远不及现在严重。
“面对现实吧,你已成了个瘾君子。”他低声自语。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他知道有像对尼古丁或海洛因这类毒品的生理上的依赖,这些毒品会引起中央神经系统的变化。但此外还有心理上的依赖。在大学教书时,他曾经与一个叫比尔·瓦雷斯的人共事。这人如果一天不喝三。四杯可乐的话,就会变得非常焦躁不安。而他的大学同学昆西则是一个迷恋马铃薯片成性的家伙——并且还固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牌子汉提·当提,他说别的牌子都不能使他满意,安迪觉得这些大概都可以划归为心理上痛一类。他不知道自己对药物的依赖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土的;他只知道他需要它。非常需要它。坐在这儿想着白盘于里的蓝药片就会使他心痒难耐。他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认为他不服药就无法坚持那么久,还是因为他们仅仅是在按照实验程序办事,反正他们已经不再让他在实验前的48小时前停止眼药了。
于是他就面对了一个简单。残酷而又无法解决的矛盾:如果他服用氯丙嚏的话,他就无法发挥自己的特异功能;但他又没有足够的意志去抵制它的诱惑(当然,如果他们发现他在拒绝服药的话,那他们可就又有一堆麻烦事了,难道不是吗)。当这一切结束后,他们会再给他一个小碟子,上面放着蓝色的药片。而他会听话地服下它,渐渐地,他又会回到停电前那种淡漠而麻木的状态中去。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插曲。他很快就会继续傻笑着观看《PtL俱乐部)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主演的电影;继续不断地从那总是满满的冰箱里拿出过多的食物;继续发胖(恰莉,恰莉有危险,她有很多麻烦,有人要伤害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根本无能为力。
即使他真的可以做些什么,即使他真的可以使他们从这里边出去,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对于恰莉的未来,他依旧和以前一样束手无策。
他倒在床上,脑海里仍然索绕着自己药物上瘤这个棘手的问题。
眼下找不到解决办法,于是他的思绪又飘向了过去。他看到自己和恰莉一一个穿着皱巴巴的灯心绒夹克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绿衣红裤的小女孩——在纽约第三大街上以一种梦魔中的慢镜头动作拼命逃跑;他看见恰莉从公用电话亭拿到硬币后,她紧张而又灰暗的脸和上面惊恐、悔恨的泪水……她弄到了钱,还把一个士兵的鞋给点着了。
他的思绪飘得更远,回到了宾西法尼亚波特城他开办的那个减肥训练班和愁苦的格尼太太。那天,穿着一身绿衣服的格尼太太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把他们精心措辞的广告词当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而那广告词还是恰莉的主意:你的体重一定会下降,不然我们为你付以后六个月的伙食费。
格尼太大在1950到1957年之间,为她当卡车调度员的丈夫一共生了四个孩子。现在这些孩子都已长大,非常厌恶她;她丈夫也厌恶她。他现在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她能够理解他。因为斯但·格尼现在还是一个五十五岁的。充满活力与魅力的男人;
而她在几个孩子从学校毕业期间,体重已经长了160磅了,从结婚时的140磅变为了现在的300磅。她丝毫不抱任何希望地走进安迪的办公室,宽大的臀部就像一个银行总裁的办公桌。她低下头从钱包里掏支票时,她的三个下巴变成了六个。
他把她和另外三个胖女人分在一组。”她们要进行体育锻炼,采取适当的减肥食谱.这些都是安迪从公共图书馆里查到的;有时他们还会聊聊天,他管这叫“咨询”一一然后他会不时对他们进行一次中等强度的“推动”。
格尼太太从300磅减到了280磅,接着又到了270磅。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