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个假想自己是交际花的家伙在哪里?”
一个漂亮的红头发姑娘从人群中挤出来,傻笑着说:“我在这里,@金斯医生。”
“别搔首弄姿,我已经给你定了性了。”@金斯对她沉着脸,用思维波继续话头:“你因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高兴,不是吗?你用性别代替了生活,用你的幻想。‘我是个女人,’你对自己说,‘于是,男人仰慕我,只要我点头,成千个男人都想要我。所以我就是个真正的交际花。’胡说八道!不能用这种方法逃避现实。性不是臆想。
生活不是臆想。童贞也不是什么值得推崇备至的东西。”
@金斯不耐烦地等着回应,但那姑娘只是在他面前装模做样地傻笑、搔首弄姿。他终于爆发了:“你们没有人听到我对她说了什么吗?”
“我听到了,老师。”
“林肯·鲍威尔!不!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从地球,萨姆。来咨询一下,不能久留。下一趟火箭就得赶回去。”
“你不能打星际电话吗?”
“事情太复杂了,萨姆。只能用超感模式交流。是德考特尼的案子。”
“哦。啊。嗯。是了。我一会儿就来,自己拿点喝的去吧。”@金斯发出思维波通知:“萨莉,老伴。”
@金斯的病人中有一个毫无理由地缩了一下,萨姆兴奋地转向那人:“你听到了,对不对?”
“不,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你听到了。你收到了思维广播。”
“没有,@金斯医生。”
“那你为什么跳起来?”
“一只虫子咬了我。”
“不对。”@金斯吼道,“我的花园里没有虫子。你听见我叫我妻子了。”然后他可怕地大喝道,“你们都能听见我。别说你们不能。你们不想得到帮助吗?回答我,快,回答我!”
鲍威尔在凉快宽敞的起居室里见到了萨莉·@金斯。屋顶敞开着。金星上从来不下雨。在长达七百个小时、灼热难耐的金星白昼中,只需一个塑料圆顶就可以提供一个阴凉的环境。而当七百小时的寒夜开始时,@金斯一家便会打点行装,回到他们在维纳斯堡城里有供暖系统的单元公寓去。每个居住在金星上的人都以三十天为一个生活周期。
萨姆大步奔进起居室,鲸饮了一夸脱冰水。“喝掉了十块钱,黑市价。”他朝鲍威尔横了一眼,“你知道吗?我们在金星有个卖水的黑市,而警察对此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别介意,林克。我知道这在你的辖区以外。德考特尼怎么了?”
鲍威尔提出了难题。关于她父亲的死,芭芭拉·德考特尼还保留着歇斯底里式的记忆。她的回忆有两种可能的解释。或者是赖克杀了德考特尼,或者他只是目击了德考特尼的自杀。老家伙莫斯肯定会坚持要弄清楚这一点。
“我明白了。答案是‘是的’。德考特尼是自杀。”
“自杀?怎么回事?”
“他崩溃了、他的自我适应体系分崩离析了。他因为感情枯竭而压抑,早就陷在自我毁灭的边缘。所以我才会冲到地球去阻止他。”
“嗯——这是对我的打击呀,萨姆那么,他可以把自己的后脑勺炸飞,对吗?”
“什么?把后脑勺炸飞?”
“是的。这就是现场照片。我们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武器,但是……”
“等等。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德考特尼是那么死的,他肯定不是自杀。”
“为什么?”
“因为他有一种毒药情结。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注射镇静剂自杀。你知道自杀的人,林克。一旦确定要用某种特殊形式死亡,他们永远不会改变主意。德考特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