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让他们能够确保外围的安全。这些新狗当然不会携带除了牙齿之外的任何武器。一只新狗的任务是听、看、嗅,并用无线电把发现报告给它的同伴。它携带的所有东西就是一部无线电和一枚自杀弹。被俘或伤得很重时,它或它的同伴就会引爆炸弹。
那些可怜的狗根本没等到被俘。很明显,它们中的大多数刚和虫族接触便自杀了。新狗对虫族的感觉和我一样,如果不是更糟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培养幼犬,使它们见到虫族时能四处观察、逃走,而不是直接炸掉自己的脑袋。但那时的新狗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这些只是所有差错的一小部分,你能想像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成了一团糟。当然,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跟着德国佬,向任何移动的东西射击或喷火,发现洞穴便往里扔个手雷。
那时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干掉一个臭虫而不过多耗费弹药和动力液,不过还不懂如何分辨哪些臭虫无害,哪些臭虫危险。五十个臭虫中间大约只有一个士兵——有这一个就绰绰有余了。它们的单兵武器不像我们的那么重,却和我们的武器一样致命,能发出一种光束,可以穿透我们的装甲,像切熟鸡蛋一样割下我们的肉。它们相互之间的配合比我们默契……一个“班”的思考完全交给一个大脑。大脑阶层躲在深深的洞里,抓不住它们。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德国佬和我一直很幸运。我们梳洗着大约一平方英里的土地,用炸弹封洞,杀死一切冒出头的东西,同时注意节省使用喷射管以应付可能的突发事件。作战思路是控制整个目标区,使后援部队和重型装备下来时不会受到像样的抵抗。
这不是突袭,而是一场战役,建立滩头,守住它,等待大部队和重装备来俘获或是清洗整个行星。
只不过我们没能完成。
我们自己的分队干得还行。我们走错了地方,和其他分队失去了联系。排长和中士都死了,我们一直没有机会重组队形。但是我们也有一大优势,我们的特种武器班已经建立了一个强固支撑点,只要新部队到达,我们就能将领地交给他们。
只不过他们没来。他们空降在计划中我们的降落点,碰上了不友好的当地人,惹了一大堆麻烦。我们始终没见过他们的面,所以我们待在原地没动,不断伤亡,抓住机会自己动手把伤亡人员抬走。我们的弹药和跳跃液越来越少,连动力服的能量都快消耗光了。我们仿佛在那儿守了好几千年。
德国佬和我沿着一堵墙,向着传来呼救声的特种武器班奔去。
突然间,德国佬前面地上裂开一个洞,一个臭虫跳了出来,德国佬倒下了。
我喷火烧了那只臭虫,扔了颗手雷封住洞口,然后转身去看德国人伤势如何。他躺在地上,样子好像没受伤。副排长可以监视排里所有人的身体状况,把死人从那些受了重伤必须接受救护的人员中分离出来。普通士兵也可以手工扳动一个人皮带右侧的开关,达到同样的目的。
我叫了德国佬几声,他没有反应。他的体温读数是九十九度(华氏),呼吸、心跳和脑电波的读数为零。看上去很糟糕,但是也有可能死的是他的动力服,而不是他本人。我就是这么想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是动力服的问题,那么体温的读数也应该为零。不管怎样,我取下自己皮带上的开罐扳手,动手把他从动力服里拉出来,同时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这时,我的头盔里传来全员命令,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类似命令了。“撤退!返回基地!返回基地!救起伤员并返回基地!赶往你能听到的任何回收信号发射地。六分钟!全体人员,快逃,带上你们的战友。赶往任何信号发射地,返回基地!撤退——”
我加快了动作。
把德国佬从动力服中拽出来时,他的头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