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文,事实上我的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了。我甚至不能切换到其他工作文档,旁边的人已经知道我是个“大学公共关系讲师兼文化公司职员”,我突然打开一份全是空气断路器销售业绩的表格,岂不就露馅了?
我唯一能作的,就是停止打字,学余秋雨摆出一副深思熟虑忧国忧民的表情,装死。那些怪阿姨则开始问问题。
“我们企业老总还想出本自传呢,找个人写得给多少钱?”第一个怪阿姨问。
“你们跟报纸熟不熟?写不写新闻?”第二个怪阿姨拿着飞机上发的重庆晚报,用重庆话问。
“你们不知道,写小说现在可赚钱。”谢天谢地,第三个怪阿姨用得是陈述句。
恶梦持续到我尿遁为止,我在厕所呆了十分钟,回到座位上后趁电脑进入休眠状态,把他关了搁回包里,开始闭目养神。飞机降落在江北机场以后,我飞也似地逃了,但还是被我听到一句痛彻心肺的话:
“叔叔再见。”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撒谎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