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刺 -90
呢!我就永远搞不懂为什么那个希腊航海家会如此顽固地拒绝受这些女人声音的诱惑。”
朱丽整理着那件衣服。
“你说得真美。”
“你才美呢,”纳西斯一本正经地说,“而你的声音,最是让人不可思议。我一听到它,所有的脊髓便都在脊往中颤抖。拉·卡拉斯①可以去重新穿是衣服了。”
【① 拉·卡拉斯(1923-1977),希腊女歌唱家,以歌唱的精湛技巧和戏剧表现著称。】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是一个不被女孩吸引的人?”
“人可以爱,却不因此而希望进行生育行为的模拟,”纳下斯抚摸着她的肩膀说,“我以我的方式爱你。我的爱情是单方面的,因此也是彻底的。我不要求任何回报。只要允行我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很满足。”
佐埃把朱丽拥入怀中。
“好了,我们的毛毛虫变成蝴蝶了,按照自然法则,不管怎样…”
”重要的是对尤利西斯蝴蝶翅膀的准确模仿。”纳西斯对新来者反复说道。
”光彩夺目!”
姬雄拉起朱丽的手。年轻女孩留意到,自从某个时候以来,乐队所有的男孩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以触摸她为乐。她讨厌这样。她母亲一向都叮嘱她说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就象汽车的缓冲器一样。还说,当他们靠得太近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大卫试图把她的脖子和锁骨压聚到一块。
“人你放松放松。”他解释说
其实她感到背部的紧张慢慢地放松了,然而大卫的手指又引起了她新的一轮更大的紧张,她挣脱了。
文化中心的经理又出现了。
“快点,孩子们。很快就轮到你们了,人多得不可思议。”
他向朱丽俯下身子:“可是孩子,你在起鸡皮疙瘩呀。你冷啊?”
“不,还行。谢谢。”
她穿起佐埃递过来的拖鞋。
他们穿上服饰,到舞台上做最后的调整。在中心经理的指点下,他们又把布景装饰改进了不少,音响效果也更好了。
经理解释道:“鉴于第一次音乐会肇事者引发的问题,此次保证设置三位好手严加防范。今晚乐队不会再受打搅,不会再有人扔鸡蛋和啤酒瓶子。”
每个人都在奔忙着完成自己的任务。
莱奥波德搬上巨大的书;保尔搬上他那香味管风琴;佐埃弄上可翻贝的百科全书;纳西斯左左右右料理着,分发着面具;弗朗西娜在校音,保尔则在弄灯光,大卫调整着音质,使它能够与蟋蟀的声音相配合;朱丽则再复习着联系两首歌的小段独白。
至于舞台服装,纳西斯准备了一件桔红的蚂蚁服装给莱奥波德,一件绿色的螳螂服装给弗朗西娜,一件黄黑的蜜蜂服给保尔,给大卫的则是一件深暗的蟋蟀服。至于真正的蟋蟀,则在脖子周围打上了一个小小的纸板蝴蝶结。最后,纳西斯他自己则配了金蚱蜢的彩色衣裳。
马塞·沃吉拉又一次冒出来采访。他快速地向他们提问说:“今天找同样也不待在这里,但是你们承认我前面的文章是符合事实的,是吗?”
朱丽想,假若所有的记者都像他那样工作的话,报上的信息反映的只会是现实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她也不说什么,只是温和地说;“正是这样……”
然而佐埃仍不服气:“等等,给我解释一下,我不明白。”
“只有不了解的东西才能说好。想一想,这是逻辑。人对事物稍微了解一点,就失去了他的客观态度,不再拥有它所该有的距离。中国人说:在中国逗留一天的人可以写一本书,逗留一星期的人可以写一篇文章,在那里过一年的人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