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和火蜥蜴 洒满月光的草坪
上去倒不怎么热衷,”他的妻子说。
傍晚时分下起了雨,世界灰蒙蒙的一团漆黑。他站在客厅里,戴上徽章——徽章上面是一条燃烧着的桔红色火蜥蜴。好长一段时间,他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客厅里那台空调的排气孔。他的妻子坐在电视厅里,搁下手中的剧本,盯着他看了很久。“嗨,”她说,“有位男士正在沉思!”
“没错,”他说,“我想和你谈谈。”沉凝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你把瓶子里的药都吃了。”
“噢,我才不会那么做呢,”她大吃一惊。
“瓶子空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她说。
“可能你先吃了两片药,忘了,又吃了两片,又忘了,于是再吃两片,接着脑子开始糊涂,于是你不停地接着吃,直到把三四十片药全吃进肚子里。”
“该死,”她说,“做那样的蠢事,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
显然,她正等着他离开。“我没干那种蠢事,”她说道,“再过十亿年也不会。”
“行了,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他回答说。
“这正是女士的看法。”她回过头去看她的剧本。
“今天下午演什么?”他问道,口气中充满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