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生神药
猴了。想不想化干戈为玉帛,全在你了。”
这片布帛是当日激战之时,他从公孙婴侯衣袖上撕扯下的,这些日子见不着龙女,只道被公孙所擒,忐忑焦虑,所以特将这碎帛留藏,以备他日施法追踪之用,不想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波母轻轻一嗅,这裂帛上果然有其子的气味,脸色登时一变,不由将信将疑,妙目恨火欲喷,冷冷道:“臭小子,你若敢胡来,小心我用地火将你和这小贱人一齐烧成焦灰!”话说得狠毒,气焰上却已馁了三分。
雨师薇朝她扮了个鬼脸,正想反唇相讥,号角声大作,那数十辆北溟飞车疾速冲来,漫天飞鸟纷纷尖啼避散。群雄同仇敌忾,怒吼叱骂声如潮似浪,严阵以待。
烛龙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灵威仰,道:“青帝陛下英雄盖世,气宇无双,烛某人向来钦服之至。五年不见,原以为更加仙风神骨,出尘绝俗,何以竟会甘心藏伏于庸辈躯壳之中,任妖女颐指气使、骑乘侮辱?传扬出去,岂不令天下人扼腕?”
众人见他相距数千丈,便已遥遥感应出“甘华老祖”的法身真相,无不大骇。
拓拔野心下凛然:“瘦死的猛犸比象大。这老贼东海之上明明已被我们震断奇经八脉,但真气、念力竟似仍不在青帝之下!”原想趁着烛龙重伤未愈,合众人之力除去这巨凶,但此刻看来,仍有些轻敌。凝神戒备,只等他再近一些,便先发制人。
灵威仰面无表情,冷冷不语。
无晵蛇姥笑道:“能忍胯下辱,方为人上人。这道理烛老怪你不是悟得最深么?”大眼一转,拍手笑道:“是了,你到此处来的目的,和蛇奴一样,都是想要姥姥的‘重生之药’,是也不是?可惜‘重生之药’只剩下一颗,要想再造,还需七年之功。不如你乖乖地过来让姥姥骑上一骑,姥姥一高兴,说不定就将‘重生之药’送了与你。”
众人哄然大笑。拓拔野脸上微笑,心中却是一紧,如果重生之药当真只剩下一颗,必须抢在青帝与烛龙之前得到……
念头未已,只见烛龙左眼中凶光大作,须眉飞舞,淡淡道:“原来青帝陛下是为了托体重生,才甘为蛇奴,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得罪了!”
双袖一鼓,周身玄光怒爆,“轰!”极渊突然冰涛炸舞,掀起百丈余高的巨浪,宛如白龙夭矫直破碧空。几在同时,岛外海面轰隆连声,骇浪冲天,远远望去,像是万千雪狮白马,怒吼奔腾,震得众人双耳欲聋!
乌丝兰玛叫道:“水龙气兵!青帝陛下小心……”
话音未落,烛龙右臂凌空劈舞,气光如玄虹横贯,冰涛巨浪陡然狂卷飞旋,环绕着那道气浪滚滚冲卷,朝着青帝当胸怒撞而来!
灵威仰纵声长啸,右臂碧光轰然冲爆,碧火金光刀光火焰陡长,迎面劈入水龙气兵,“轰”的一声巨响,绚光乱舞,滚滚气浪陡然炸裂为两股。水珠如密雨激射,“咻咻”连声,钢弹利矢似的穿入四周飞禽,鲜血飞溅,悲啼连声。
众人大骇,纷纷退避。
乌丝兰玛叫道:“青帝陛下,快将蛇姥交与我保护!”黑裳飘卷,丝带飞扬,朝青帝疾冲而去。
拓拔野扬眉笑道:“这是我蛇族之事,岂敢有劳水圣女大驾?”翻身疾冲而起,几个起落,已抢在她之前,朝青帝奔去。
北溟车队来势如电,战鼓密奏。烛龙鬼魅似的凌空飘起,双臂交错,如狂风鼓卷,那两股水浪气兵轰然分合,交缠飞旋,犹如两条银龙腾舞盘绕,霎时间将碧火金光刀紧紧缚住,漫天碧光陡然暗淡。
蛇姥咯咯笑道:“年纪大了,有这么多好孩子孝顺,姥姥真高兴。蛇奴呀蛇奴,你如连这干瘪老头也斗不过,真要叫孩子们笑话啦。”她重生不久,体貌如孩童,修为也大不如前,说起话来却仍是老气横秋,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