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手遭擒
药性如此猛烈,他不用任何意志,身体便可自然徘斥药性的效力。
强烈的晕眩袭上脑际。凌渡宇咬紧牙根,进入深长细的呼吸,唤起身体全部的抗力,汗珠从毛孔不断泄出,挥发了部分药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晕眩逐渐退减,代之是一种疲弱无力的感觉,他成功地控制了麻药的作用,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他已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缓缓张开眼睛。他正在一个密封长方形的铁箱里,近面目处开了数十个半寸许直径的小孔,供他呼吸之用。脚底处放的是他的手提行李,凌渡宇心中大喜,只要能逃走,可顺手牵羊,物归原主了。
三条布带从箱底处伸延出来将他的脚、腰和胸牢牢缚紧,这只是安全带的性质。
他试着活动身体,发觉左手麻药进入处有点活动不灵,他明白药性还未退尽,会影响他逃走的行动,可是他已没有等待的时间了。
正要动作,脚步声由远而近,来的最少有十多人。
凌渡宇暗骂一声,装作昏死过去。
大门外传来立正和见礼的声音,大门打开,十多人步人来。
卡斯理将军道:“马非少将,货物在这里,请查收。”语气比对连拿上校客气得多。这马非少将凶名震慑非洲,连这粗人也畏怯起来。
箱内的凌渡宇的心直往下沉,他组织不少的精英,便是折在这人手里。
凌渡宇感到两道凌厉的目光从箱头的小孔直视下来,马非少将正在查收他这件货物。
一把沙哑低沉、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抬往车上。”
整个铁箱给人抬起,开始运送的旅程。
凌渡宇又给放进车箱,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应是早先的军用装甲车。
装甲车以高速驰出,估计是把他运往机场。
这是他最后的逃走机会了,否则一到南非,插翼难飞。
车内的呼吸声,显示有四个守卫。
他缓缓把右手脱出安全带,移往胸前的人造皮肤。略一搓揉,整块植有假胸毛的皮肤脱了下来。他将皮肤反转,上面插了各式各样的管状或针状物体。
他靠手指的触觉,抽出了一条小圆管,将圆管一端伸出眼前的小孔外,一捏管尾,一股无色无臭的麻醉气,霎时弥漫车内。这麻醉气来得快去得快,非常容易消散,但药性浓烈,只要吸入少许,任何壮健如牛的大汉,也要昏睡上十五分钟以上。
凌渡宇紧团呼吸,四周传来倒地的声音,解决了车箱内的守卫。
凌渡宇不敢迟疑,忙从人造皮肤里投抽出了另一支长长的圆管,这便是他现在的救星:镭射切割器了。一按动,切割器射出一束高热的蓝光,射在他头顶处的铁上,铁质立时熔解,他的手不断移动,铁箱近头的一端露出了个可容头部穿过的圆洞。
凌渡宇欢呼一声,用切割器割断身上的安全带,整个人从圆洞爬了出去,他并没有忘记把脚部的行李箱一并带走。
四个白人守卫在装甲车内东倒西歪。
凌渡宇走近车尾,从气窗向外窥看。
这是条荒僻的道路,两旁尽是林木。装甲车后紧跟着辆押运的吉普车,有四名持枪的黑人士兵在车上。
凌渡宇轻轻拉下车尾的开关把手,却不推开。
他还要等待机会。
黄昏时分,天色昏暗,这是对他有利的条件。
耳际传来飞机升降的声若,飞机场已经在望,不禁心焦如焚。
装甲车突然来个急弯,凌渡宇欢呼一声,打开车门整个人跃出,他跃出时反手把门拍上,所以当他一个筋斗滚入路旁的林木时,车门恰好关上。这时后面的吉普车才转入弯路,错过了刚才那一场好戏。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