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博棋
惊,因为他看到的亭台楼阁都是仿秦汉朝的木质建筑结构。
一般来说,今人仿古建筑通常都会选择明清时期,这种仿秦汉朝的宅院相当少见。但这些建筑运用了抬梁式,穿斗式甚至连井干式的结构方法,绝对是秦汉朝的建筑风格没错。而且还有更明显的秦砖汉瓦,若不是天色太暗,说不定还能看得到那砖瓦上面的花纹。
这户人家的手笔真大,陆子冈由衷的佩服,从这院中耸立的古树来看,就能看得出这宅院年代久远。但陆子冈并不认为这座宅院是秦汉时期所建,毕竟在经历两千多年风吹雨打战火洗礼之后,还屹立不倒的建筑,在中国大概只有长城了。而且那其中还有个朝代不短袖衫加砌,否则多半也会化为尘土和砾石。陆子冈环顾周围片刻,隐隐发觉这间宅院的布局有些蹊跷,可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带到了主屋的厅堂之中。这里灯火通明,已经来了几十位客人,正围着一张八仙桌喝茶聊天,正谈到气氛浓烈之处,见陆子冈推门而入,便纷纷抬头朝他看了去过去。陆子冈骤然间见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一时愣住了。“小冈,你可算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咧。”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席中站了起来,一张口就是一口浓重的陕西腔。
陆子冈虽然在北京长大,但母亲的老家是在陕西,所以即使是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也猜得出来是自家表叔,连忙问好。表叔也不和他客气,自来熟的把他拽到自己身边的空位,然后也不管他能不能记得住,开始从主位顺时针地介绍在桌的各位。陆子冈挨个见过,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老人和一名少年。那个老人就是这个宅院的主人,大家都管他叫余老。年纪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了,身体不怎么好,时不时还咳嗽连连。而坐在他左手边的少年,白发赤瞳,端的是俊美无双,世间少见。因为那发色和瞳色异于常人,虽然知道这肯定是白化病使然,但很少见有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陆子冈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来也是因为他迟到,所以这些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举着茶杯笑吟吟的问道:“李叔你这个侄子的名字很奇怪嘛!居然叫陆子冈,和史上那位琢玉圣手的名字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可有锟铻刀傍身否?”
陆子冈听到锟铻刀这三个字,虽然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但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口袋,他身上还真有铻刀。因为刚介绍过,陆子冈还记得这名女子叫夏浅,是报社记者,这次是和她的丈夫魏卓然一起来的。这位夏浅女士长得很漂亮,卷烫挑染的短发靓丽惹眼,妆容精致,穿着时尚,很有都市OL的感觉。她的丈夫魏卓然坐在他的身边,也是相貌出众年轻有为,据说是一家外资公司的高层经理,两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倒是一对璧人。只是那魏卓然显然是被妻子强拉过来作陪的,俊逸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神却透露着疏离和淡漠。陆子冈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名字,不知道被多少人取笑过,此时自然也不在意,随口解释。谁叫他有个考古学家学得痴迷的老爹,据说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爹正好迷上研究子冈款的玉器,遂大笔一挥把他取名为陆子冈。这么一说笑,众人间初识的隔阂便一笑而散,陆子冈也察觉到在座的虽然各种年龄层次都有,可应当都是内行人,否则一般人并会不知道“陆子冈”是何许人也。“要说我们今天相聚就是有缘啊!这席间出了有陆兄之外,还有胡亥弟弟啊!哈哈!”一个和陆子冈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笑嘻嘻地说道,他叫林砚,是一所名牌大学历史专科的学生,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林墨,他们两人一动一静,林砚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服,而林墨则穿着条纹衫和牛仔裤。两人相貌清秀,一见便知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此时林砚古灵精怪地挤着眼睛,一边说一边看向余老身边的那名少年。陆子冈刚才在表叔介绍的时候,就听闻这名白发赤瞳的英俊少年叫胡亥,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