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绿绮
别致的布置,我有点得意地对他说这些全是我设计的,顺便告诉他这里开张以后只让女子进来。
他好奇地问我这里到底卖什么,我推说自己只是帮这里的东家做设计,并不清楚到底要卖什么。
我选了正对天井的一扇窗户先画,考虑到这里以后将会是进来天井的客人们正面看到的第一幅画,我选择了用一个女子强烈而夸张的侧面身体曲线来表现天上人居的宗旨。做服装设计那几年,我对女性的身体线条画得极为流畅,眼前这画当然难不倒我。
精心地画完之后,我在白绢的左下方写上“秦澜”,以前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名气,如今把它们写到这上面,希望能给天上人居多带来点人气。
“秦澜……,韵芯你竟然就是秦澜!坊间一直传闻这个天纵奇才的画师是个男人呢!”霓绯在我身后惊讶地说道。
“为什么都要往男人身上想,瞧不起我们女人吗?”我一边欣赏刚出炉的作品,一边说道。
“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象你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以前是闻所未闻,所以世人都往男人身上想了。”霓绯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惊讶,“‘秦澜’就是不一样,你看你画的这女子,她身上好多种色彩都是以前从未在画里出现过的,而且你笔下的线条并不明显,却强烈地表达出了她柔韧的身体曲线和其全身灵动妩媚的女性气质,仿佛她随时都要从画上走出来一般,这好象就是秦澜最出名的‘以形写神’画法吧?”
霓绯说的以形写神画法其实就是我前世里的写意画法,这在我前世是被众所周知的画法,换在这里却开创了新一代绘画技巧,这主要是因为兰朝的画师还停留在工笔画法的阶段。
虽然工笔画法也可以做到形神兼备,但给人的感觉多是静态美,稍显刻板;而写意画法自然随性,以洒脱纵横的笔势寄情于笔下,重在传神。
“这幅五彩斑斓、气韵生动的白绢画如果流传了出去,秦澜两个字肯定更加出名了,而这天上人居也不愁没生意做了。可惜啊,画在了这里却只能让女客欣赏了……”霓绯的声音叹息不已。
回到醉绿阁的时候来喜已经把衣服给我买回来了,我换上新的女装整理好仪容,随着霓绯来到一间布置得极为幽雅别致的房间。想到霓绯和来喜并不熟悉,我让来喜去陪着张禄吃晚饭了,顺便照看一下那名黑衣男子。
席间霓绯提起了我教给他的“十五二十”,说他对这个拳印象太深刻了,下午要不是那小厮传达了一句“十五二十”,他是不会出来的。
我心里暗叫好险,好在我当时急中生智想起了我和他玩过的这个拳,想来兰朝除了我和他应该没别人会这个了。
他笑着提出再次跟我划拳较量,我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这种玩法让我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心里会浮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几番比划下来,我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输多赢少。我心里就在纳闷了,霓绯看上去眉眼清透,怎么划拳就这么狡猾了?
当我手里的第二壶酒快要被我喝光的时候,我的脑袋似乎有些晕了,想着再这样比下去我肯定要喝醉,于是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也算是变相在耍赖。
我对霓绯说:“这样喝下去太不公平了,你现在喝的还没我一半多,这样吧,我要是再输了就给你讲一个笑话,你要是输了还是喝酒,怎样?”
“好。”他一口应允了,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我听了后心里就乐了,凭我从小到大看的那些幽默大师,笑话大全肯定把他拼翻在酒桌上。
可是中间的过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轮到我真要讲的时候才发觉很多我知道的笑话都不适合讲出来,因为古今文化差异太大,讲了他也不明白,我心里有点抓狂,只好竭尽所能地把他能明白的先讲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