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斯
个空箱子。他赤着的胸膛十分温暖;他耸着肩,为我挡住雨水。我没精打采地将头倚靠在他的手臂上,茫然地盯着汹涌的海水,看着海水冲击他身后的沙滩。
“好了吗?”我听到山姆问道。
“好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回医院去,我过了一会儿到那里找你。谢谢,山姆。”
我的脑袋里还是一阵眩晕,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些什么。山姆没有回答,周围一点声响也没有,我想他可能已经走了。
雅各布抱着我离开,海水卷起了我们身后的沙石,似乎因为我的逃脱而怒气冲冲。我疲乏地盯着海面,一点亮色吸引了我游离的目光——在海湾深处,黑色的海水之上跳跃着一团红色的火焰。这个景象简直不合常理,我怀疑自己仍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我的脑海里想的尽是漆黑、翻滚的海水——还是那个迷失方向、不分上下的我,我迷失在深海中......但是,雅各布却能.....
“你是怎样找到我的?”我嘶哑地问道。
“我有线索,”他说道,他抱着我在雨中一路小跑,沿着海滩朝大路跑去,“我跟着轮胎印找到了你的小卡车,然后听到了你的尖叫......”
他身子一抖,“你为什么要跳呢,贝拉?你没有发现暴风雨来了吗?难道你就不能等等我?”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恼怒,如释重负后的轻松感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我小声说道,“我太蠢了。”
“对,确实蠢。”他点点头赞同道,头发上的雨水滴落下来,“你能不能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再做这些蠢事?如果知道你会背着我跳悬崖,我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干自己的事情。”
“当然,”我满口答应,“没问题。听上去我就像一个嗓音沙哑的烟鬼,我清了清嗓子——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有把匕首插入了喉咙,“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找到她了吗?”尽管紧挨着他温暖的身体,我并不觉得太冷,但一提到这件事,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雅各布摇了摇头。我们到了大路上,他仍然朝着他家慢跑。“没有,她逃到海里了——吸血鬼在水里比较有优势。这是我赶回来的原因——我担心她会游上岸,而你总是待在海滩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喉咙有些哽咽。
“山姆和你一起回来的.....其他人也都到家了吗?”我不希望他们还在外面搜寻她。
“对,也许吧。”
我在雨中眯缝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忧愁和痛苦。
我突然间明白了刚才没有理解的那些话。“你说过......医院,刚才对山姆说的。有人受伤了吗?他和你们搏斗了?”我的嗓音徒然抬高了八度,再加上喉咙的嘶哑声,听上去怪怪的。
“不,没有。山姆和我回来的时候,恩布里在家里等着告诉我们一个消息。是哈里·克里尔沃特在医院,哈里今天早上心脏病发作。”
“哈里?”我摇了摇头,不愿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噢,不!查理知道了吗?”“知道了,他和我爸爸都在医院。”
“哈里不会有事吧?”
雅各布的眼神又流露出一丝犹豫:“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突然间,我的内心充满了负罪感——为了愚蠢的悬崖跳水而深感内疚。这个时侯大家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我在不恰当的时间做了不恰当的事情。
“我可以做些什么?”我问道。
这时,雨停了。直到雅各布穿过屋子的大门,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回到他家,暴风雨仍在猛烈地击打着屋顶。
“你可以待在这里,”雅各布边说边把我放在沙发上,“我不是开玩笑——就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拿些干衣服。”
雅各布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