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也可能要花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力量失衡的地方。我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是的。”
“我也期望能从你那里得到热情的反馈。谁杀了维克托?这关镜子魔法师什么事?”
“我的消息不会让你高兴的,扎武隆。我认为,杀害维克托是为了破坏苏格兰守夜人巡查队的威信。游乐场归他们所有。至于镜子……恐怕局面有可能混乱到需要镜子魔法师出现的地步。爱丁堡有这个角色的候选人吗?”
他相信了我的话,看上去是相信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若有所思:
“不知道,从来没关心过。”
“暂时就这么多问题。如果您弄清楚了请告知,麻烦您了!”
我没等听到他用讥讽的笑声作答就松开了手掌,终止了联系。因为出汗,雕像有些泛白,看上去活灵活现的。
好了,该回旅馆了。回到那个专为光明使者准备的豪华房间,回到白色、粉色和米色的王国,回到花边窗帘和丝织床单的包围当中。
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我一边把电话举到耳边,一边捕捉服务员的目光。我用手指在摊开的掌心上比划了一下,示意要买单。服务员勉强一笑,看看我面前仅有的一杯咖啡,在纸上画出了“2英镑”的字样。
“安东尼,我的朋友,”莱蒙特说。这声“安东尼”立刻让我明白他身旁有别的人,而且他们无需知道我是俄国人。“你离开‘地洞’的时候我的工作人员自我感觉如何?”
“挺好的。”
“他被杀了,安东尼。你能过来吗?”
我骂了句脏话,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嗯……城堡在那边,绿地和大桥在这边……
“如果能拦到出租车,我五分钟之后就到。”
“快点儿。”莱蒙特嘱咐。
很快就来了辆空车——我都没施用魔法去清空载有乘客的车辆。爱丁堡的出租车真是少有的便捷。我坐上车,掏出香烟抽了起来。司机稍显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但什么话也没说。我把自己这边的车窗玻璃放到底。也真是的,我下了之后再上车的人可能不吸烟……
但我的确很想抽上一根。
白痴,真是个白痴!我为叶戈尔担忧,替瓦列里娅操心……可却没抽出点儿工夫开动开动脑筋,脑袋就是要用来思考问题的啊。我去拜访“地洞”的时候被盯上了,此举让某些家伙警惕。可怜的让,有点神经质的法国小伙子,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南特去了……
都是我的错。
可莱蒙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游乐场歇业,却只派一个人值班——不是他者,不是富有战斗力并且能同吸血鬼较量的魔法师,而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伙子,化着妆,穿着演出服。
我想象着栗发小伙的模样,他躺在阴森森的刑具中间,脸色苍白——已经不再是由于化妆的缘故,而是因为失血过多。“一个人待在这儿不舒服。”我懊恼不已,小声地骂了起来。
我真是个傻瓜,大傻瓜……
莱蒙特在“地洞”入口处等我。他面色阴沉、凶狠,只有光明使者才做得出来那种恼火的表情。
“走。”他目不斜视地朝前迈步。我们很快便穿过几个空房间,来到了“血河”旁。又是这儿?
福马一声不吭地上了船。我跟在后面。福马挥舞手臂,发动机“咯噔咯噔”地响了起来,船朝前方驶去。
“您还没通知警察?”我问。
“还没有。只叫了自己人过来……还有一个黑暗力量的观察员。”
“他们在哪儿?”
“我让他们在几个房间之外等一等,说想请一位独立鉴定专家来查验尸体,一个普通人。你暂时还没必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