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落。我们跟随阿方基的目光放眼望去。此刻我们都加强了夜视能力(阿利舍尔受到我的刺激之后对此已不需要)。
我们看见相邻的一座大山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山丘的内部似乎正在发生强烈的撞击。山体剧烈颤动,无数碎石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大块的岩石则以排山倒海之势轰鸣而垮,百年老树成片成片地坠落深渊,很快就填满了深邃的峡谷。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上千米高的山峰就变成了由碎石屑和碎木片组成的高原。
这时我想到应该透过黄昏界观察大山。
我发现在这块发生剧变的地带上方盘旋着一股气旋。
或许是当地突然出现的黑气旋,或许是某个专门的咒语引发了这场地震。我不知道。但我坚信是魔法引发了这场灾难。
“没击中我们,”阿利舍尔说。“安东……你和埃德加尔谈过了吗?”
“是的。”
“我相信,宗教裁判所没要求你做什么吧?”
我的喉咙哽住了。宗教裁判所的要求通常都很是令人悲哀。不会是什么好事。
“宗教裁判所最好没失手……”我刚开了个头就止住了。我拿出手机,透过黄昏界看了看它。
由塑料、金属和硅组成的芯片里跳动着蓝色的火光。这是避邪物施法时的典型特征。
“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说完就开始拨号。“看来,宗教裁判所与此事没有干系。”
“喂,安东。”格谢尔应道。似乎我并没把他吵醒。虽然……莫斯科现在还是夜晚。
“格谢尔,我需要与一位分管欧洲事务的裁判官谈谈。现在。”
“需要一个管事儿的吗?”格谢尔希望得到明确的信息。
“当然不是要找晚班队员的助手。”
“稍等片刻,”格谢尔平静地说。“别挂电话。”
等了大约三分钟。这期间我们一直注视着平息下来的气旋。景象确实奇妙。为了引发这场地震,那个古老且威力强大的避邪物消耗了巨大的能量。这个避邪物与宗教裁判所特别武器库里的那些避邪物非常相似。
“我是埃里克,”听筒里传来了镇定有力的声音。“您请说,光明使者。”
“埃里克先生。”我没有进一步确定他在宗教裁判所担任的职务。他们非常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职位等级。“我现在在乌兹别克的撒马尔罕城附近。我们这里出现了紧急情况。请问宗教裁判所是否派来了自己的职员埃德加尔?”
“埃德加尔?”埃里克若有所思地问。“哪个埃德加尔?”
“说实话,我从不知道他姓什么,”我承认。“他以前是莫斯科守日人巡查队的工作人员。他在伊戈尔·捷普洛夫的布拉格诉讼案之后去了宗教裁判所……”
“是的,是的,”埃里克想起来了。“是埃德加尔。没错。我们没派他去撒马尔罕。”
“那你们派了谁来?”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情况,安东,”埃里克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之情。“但欧洲事务由宗教裁判所的欧洲处分管。鉴于俄罗斯地理位置的双重性,俄罗斯事务也由欧洲处分管。我们没有精力,也不愿意掌控亚洲发生的事件,乌兹别克可是个亚洲国家。您应该与宗教裁判所亚洲处联系。这个部门目前设在北京。您需要电话号码吗?”
“不,谢谢,”我说。“埃德加尔现在在哪儿?”
“在休假。已经……”接着是短暂的停顿,“一个月了。还有什么事吗?”
“一个小小的建议,”我忍不住说。“查一查,埃德加尔裁判官在你们熟知的爱丁堡事件发生期间身处何地。”
“等一下,安东!”埃里克激怒了。“您想说……”
“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