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难道是他们犯罪团伙中的其他成员所为?是光明使者的巫医?对,巫医很善于运用护身符,从斯维特兰娜的做法当中我对此了解得非常清楚。
“埃德加尔,你明白,我必须扣留你。”我说。
“如果扣不成呢?”埃德加尔没指望我会回答。他盯住鲁斯塔姆,念着咒语,左手的手指微微颤动。我突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但同时又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该提醒鲁斯塔姆。有些奇怪,我出于自己的目的倒希望埃德加尔能成功……
“鲁斯塔姆,他在念‘自白’!”我叫道。
他毕竟曾经是光明使者,一个拥有昔日辉煌的年迈魔法师……
埃德加尔瞬间发出咒语,同时高喊:
“我怎样才能得到‘万物之冠’”?
看来,我那四个可以强迫他人坦白一切的镯子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们默默地看着鲁斯塔姆。他摸了摸被咒语击中的胸口,抬起头,浅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了看埃德加尔,然后说道:
“用手。”
阿利舍尔哈哈大笑起来。埃德加尔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尽管遭到法力强大的咒语袭击,鲁斯塔姆却能像笑话中被讽刺的数学家那样,巧妙地给出准确但无用的答案。
接着鲁斯塔姆微动双唇,施法回击。他用了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咒语。没有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埃德加尔左右摇晃起来,他的面颊上出现了遭无形之手抽打而留下的红色印记。
“别再对我施压,”打耳光的一幕结束之后,鲁斯塔姆用教训的口吻说道。“明白了吗,宗教裁判官?”
在埃德加尔回答之前,我暗自庆幸没用自己的系列作战咒语对付鲁斯塔姆。我举起手,对着埃德加尔念出系在镯子上的四个咒语,所有咒语的功能都只有一个——让他开口供出秘密。宗教裁判官身上的避邪物燃烧起来,但来不及吞噬咒语的所有能量。
“吸血鬼和你在爱丁堡干了什么?”我高声喊道。
埃德加尔面容扭曲,他痛苦地试图阻止冲到嘴边的话语。但他阻止不了。
“绍什金!”埃德加尔叫道。
鲁斯塔姆又大笑了起来,临走时他说:
“再见!”
阿方基又变回了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风吹落的橡皮娃娃——他的个头缩小了,肩膀变窄了,脸上显出了皱纹,目光暗淡了,脱落的一撮胡须也随风飘散开来。
我和埃德加尔憎恨地互望着对方。
接着我立刻聚集能量并开始念咒。埃德加尔遭到了重创。天上下起了火雨,我和阿利舍尔身上的防护盾在燃烧。还没清醒过来的阿方基惊惶失措。但他的四周没有一丁点儿火星,看来是防护指环发挥功效了。
攻击与反攻击构成了接下来的一幕。阿利舍尔明智地将战斗指挥权交给了我,他退后一步,给我们的防护盾补充能量,偶尔也运用魔法进行短暂攻击。格谢尔可能请了巡查队最好的预言家为我们配置装备,也许是他亲自操刀上阵。烈火过后是冰雪。暴风雪在空中怒吼,棱角锋利的雪花像剃刀一样试图击穿我们的防护盾,但它们在阿方基周围却束手无策,只能悄然融化。暴风雪还没停止,埃德加尔又遭受到咒语“蝰蛇之吻”的袭击。他脚下的石块溅满了浓酸。阿方基再一次受到保护。我瞥了他一眼,发现老头也没闲着,正在编制一个威力不大,但很巧妙又不同寻常的咒语。他未必能成功,但有点事做,他也就不会瞎逛了。
埃德加尔使用的第四个咒语是“真空攻击”。这正中我下怀。当周围的气压急速下降时,我沉住气,继续轮流重复咒语“鸦片”和“死亡”。阿利舍尔在我的身后用魔棍射出的火球和冰块进行攻击。火球与冰块构成的组合功效绝佳,四处飞溅的蓝色黏液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