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小狗。我不担心在人类当中你有没有情人。别心烦,小家伙。休息吧。养精蓄锐吧。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哪怕你把整个‘阿尔台克’骗个遍,和少先队员交往也好,和卫生技术员大叔也好。小笨蛋……”
“我的表现像个普通人,是吗?”我感到一阵羞愧。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就会好的,阿利莎。养精蓄锐吧……只是……”扎武隆突然停顿了一下,“行了。一片空白。”
“不,你说呀!”我又紧张起来。
“我相信你的理智,”扎武隆迟疑了一下说,“阿利莎,只是别太投入了,好吗?你的休假限定在巡查队的老协议范围内。你无权吸收太多的力量,一点点就够了。别变成了一个平庸的吸血鬼,你现在是在休息,而不是在狩猎。如果你越出范围的话,我们会永远失去这个疗养地。”
“我明白。”我说。
那折射着力量的失误还会长时间地呼喊着“嘿—嘿”来寻找我。
我没有满口许诺,对黑暗界和自己的力量发誓。许诺是空洞的,黑暗不迁就鸡毛蒜皮的事,而我现在又没有力量。我只是答应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越过规定的界线,不给扎武隆和整个守日人巡查队惹麻烦。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的小孩儿,”在扎武隆的声音中我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忧伤,“休息吧!”
“你不能过来吗,哪怕来一会儿?”我无望地问。
“不行,我非常忙,阿利莎。恐怕最近这三、四天我们根本无法联系。不过你别担心。为恶棍们调解问题而忧心忡忡的沉闷的老家伙——这可不是年轻女巫度假的好伴啊!”
他说着笑出声来。
一般我们尽量不在电话里,特别是不在大家统一接听和发信息的移动电话里谈这类事情。似乎一切都局限于玩笑似的交谈,因为……万一人类中有哪一位突然接入了电话线呢?到时就不得不在他身上花费力量和时间了。
“爱你,”我低声说,“谢谢你。”
“祝你成功,小家伙,”扎武隆温存地说,“吻你。”
我关闭了电话,自己冲着自己笑了笑。
这不,一切顺利。那愚蠢的担忧跑到哪儿去了呢?我爱上了伊戈尔的那种不明智的念头从何而来呢?爱情——这是另外一回事,爱情——这是一种地地道道的满足,是情感之喷泉,感官的兴奋和愉悦地共度时光。而我所体验的,我奇怪的恐惧和担忧——这只不过是我病痛的后果。因为不知道如何控制男人,都不清楚如何与他们打交道……总不能像对待那些缺心眼的匪徒一样……用手枪去命令吧……
“阿利莎?”奥连奇卡好奇的小脸从门缝里探出来,“您到我们那儿去一下好吗?”
小女孩光着脚丫子,身上只穿着内裤和小背心儿。我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是忍不住。
“这就来,”我说,“给你们讲故事?”
奥连奇卡乐坏了。
“好啊!”
“快活的还是可怕的?”
小姑娘抬了抬额头。当然,好奇心占了上风。
“可怕的!”
所有的孩子都爱听可怕的故事。
“快上床去,”我说,“我马上就来。”
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卧室里,坐在一切的床边,轻声地开始讲起来:
“而早晨小姑娘一觉醒来,走到镜子前,看了看——她的牙齿全是红色的!她又是用牙刷刷,又是用肥皂洗的,可是牙齿依然是通红通红的。她只好对父母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他们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了。好在女孩的小弟弟生病了,父母根本没注意到她。往往是这样,父母总是对年龄小的孩子很关心,而对你看都不看,甚至哪怕你满口红色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