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好了。休息去吧。全体休息。”
说着朝安东转过身去:
“安东……别离开斯维塔。一步也不要离开。不要回家了——不要回你家,也不要回她家。留在这儿吧。”
“好的,鲍利斯·伊格纳季耶维奇。”安东·戈罗杰茨基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他仍旧抱住斯维特兰娜的双肩。
十分钟过后,值班人员舒适的休息室其他人都离开了,安东把随身听和耳机递给心灵空虚的女魔法师。
“你知道吗?”他说,“我那儿有游戏之类的东西,在那边的盘里,有很多音乐,各种各样的。我按任何一个键,但不知为什么出现的总是需要的歌曲。你去试试吧,啊?”
斯维特兰娜勉强笑了笑,带上了耳机。
“接这里。”
她接上。随身听的绿灯亮了,碟片动了起来;激光沿着唱盘滑动,停在一首歌上:
我梦见许多狗,我梦见许多野兽,
我梦见,长着灯泡般眼睛的生物,
我荒唐地掉下,如同坠落的天使……
“‘纳乌季鲁斯’,”斯维特兰娜说,稍稍推了推耳机,“‘坠落的天使’。的确,很符合情绪……”
“你知道吗?”安东既强调又严肃地说,“你可以认为我迷信,但是我刚才没有怀疑会出现‘纳乌季鲁斯’的歌。我特别喜欢这一首。”
“我们一起听吧。”坐在沙发上的斯维特兰娜请求道。
“好吧。”安东表示赞同,脑子里感谢着那个发明了没有变形柄耳塞的人。
直接坠落,落到我们带着对新生活的希望
他们相拥着,并排坐了很久,两人的耳朵里响起“纳乌季鲁斯”轻轻的歌声。他们仨在一起既痛苦,又美好——他,她和“坠落的天使”。
“当我走进机场大楼时,”沙戈隆说,“那儿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差不多是在出口处,稍稍右边一点的行李大厅那边,正门入口刚刚关闭。“光明使者的指挥部已经收起来,我勉强能感觉到他们在非中心的位置。不知是在往车上装装备,还是已经开走了。”
“那列金兄弟呢?”埃德加尔问。
“这几位简直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我认为,他们中有人丧命了。其他几个被光明使者招过去,带走了。”
“为什么?”杰尼斯卡惊讶地问,连咖啡都不喝了,“为什么他们不当场干掉他们呢?”
“你说什么呀,这可是光明使者!”连尤拉都被这个问题问得不知所措了,“既然列金兄弟退让了。那么光明使者很容易就逮住了他们。可能会交给宗教法庭……这些性虐待狂,干吗不立刻杀了他们。”
“我认为,他还是会逃走的。”尼古拉说,一边无忧无虑地玩弄着电已用完的手杖。就在不久前注入到手杖中的力量,在机场降落跑道上融雪的一刹那用掉了,用于融雪,并使之干燥起来。“尤拉?你怎么看?”
“我没感觉到‘灵爪’。他不在莫斯科。”
“但他是怎么溜走的呢?”一直双唇紧闭的安娜·季洪诺芙娜说,她这样子变得像个严厉的中学女教师,“从格谢尔的魔爪下溜走?我有点不敢相信。”
“不知道,”尤拉打断她的话,“但是那儿确实发生了什么事。”
“他会不会利用正门入口呢?”埃德加尔小心翼翼地问。
“利用正门入口?”尤拉恼怒地说,“那你可以利用正门入口吗?”
“有点难,”埃德加尔承认,“力量还差一点。”
“哦!”尤拉意味深长地说,用手指不确定地指着天花板,“而且在街心花园的交战之后,我们的这位英雄像只榨干的柠檬般筋疲力尽。”
“然而机场对决之后,光明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