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老者的形象，简直比年轻的时候骇人几十倍。

    这些天尊甚至有个荒谬的想法，眼前这个皮肤枯萎，眼袋耷拉的老者，才是真正的鹰皇

    那双眼睛里，蕴藏着太多的沧桑，蕴藏着太多的冰冷。

    在天尊们的感知中，鹰皇就如一个斩杀过几百亿人的绝世大魔头。

    可偏偏这种情况又根本不可能出现。

    九天仙域的历史上，都没有如此规模的残杀事件。

    哪怕是曾经杀念滔天的秋昊孤，也没有鹰皇此刻的眼神可怕。

    秋昊孤曾经也留下过不少影响资料，他得确令人胆寒，但却没有这种是苍生人命为蝼蚁的冷漠。

    嘎吱！

    嘎吱！

    原本坚不可摧的大阵，终于是出现了不堪重负的刺耳尖鸣之声。

    就如瓷器被挤压到了极限，即将要溃散的征兆。

    罗建银死死皱着眉。

    鹰皇，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罗建银同样能感觉到那股对生命的漠视。

    鹰皇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要用沸水去浇蚂蚁窝的人。

    在他的眼神里，黎民苍生，就是奔跑的蚂蚁，杀你们都不需要理由。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知。

    罗建银也见识过很多疯子，见识过很多不怕死的亡命徒。

    但如鹰皇这种感觉，还真的是第一次体验。

    这一切，也都是他成为老者之后，才有的感觉。

    以前的年轻面容，似乎是一张面具。

    罗建银内心也升腾起一股荒谬的想法：这鹰皇，似乎本就该是这样的苍老。

    但神念之力不会骗人。

    之前年轻的模样，又分明也是鹰皇本人。

    这种本命气质的巨变，令人震撼。

    嘎吱！

    嘎吱！

    鹰皇端坐在虚空，白发飞扬，远远看去，宛如一架骷髅。

    如果不是他气息存在着，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僵尸！

    没错，鹰皇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僵尸。

    ……

    宇宙之外。

    赵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苦笑着点点头：

    “鹰皇，这就是你本来的面目吗？”

    白发苍苍，皮包骨头，给人一种地狱魔神的感觉。

    那种对生命的漠视，没有经历，根本表露不出来。

    有时候，气质需要用生命去喂。

    放眼宇宙，似乎也只有地球舰队屠杀过无数文明，只有地球舰队，才有这个本事。

    赵楚断定，哪怕是在地球舰队，鹰皇也不是无名之辈。

    他可能是兵王，或者特工什么的。

    其实想想也正常，要承担着毁灭修真文明的使命，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鹰皇，真的是可怕。

    ……

    轰隆隆！

    赵楚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九天皇朝上空的血手掌，轰然炸开。

    一瞬间，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以赵楚的角度俯瞰下去，他犹如观看了一颗核弹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