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安静的望着他。

    尽管视线里一片漆黑，但我好像也能感觉到他视线中的光芒，不断的闪烁着，急切得好像他此刻的呼吸和心跳。

    但我，却好像完全被冻僵了似得，一点波动都没有。

    我想了一会儿，轻轻的道：“要我回来做什么呢？”

    “……”

    “我的眼睛已经瞎了，过去在陛下的后宫里，我就已经是步步维艰。就算将来，没有南宫贵妃，没有申贵妃，但总会有更年轻的，更聪明，更有手段的女孩子不断的进入陛下的后宫，她们的眼睛是看得见的。”

    “……”

    “陛下，我老了，瞎了，也累了，我再有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了。”

    “……”

    “我这个样子，只怕过不了半年。”

    “朕，会保护你。”

    我笑了笑。

    他自己似乎也听出了我笑容中的淡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朕会保护你。”

    “……”

    “过去朕不能，更不敢相信你，但是将来不会了。”

    “……”

    “轻盈，朕不好的地方，都会改。”

    他到这里的时候，两只手更用力的抓紧了我的手，虽然指尖和掌心仍旧是冰凉的，但他的呼吸却是滚烫，蹲在我身边仰头望着我的时候，他的呼吸不断的吹拂到我的脸上，和他手心的温度相比，简直是冰火两重。

    我在这样的温度里微微的战栗着。

    过了很久，我慢慢的将一只手抽出来，他立刻还想要抓住我的手，但我轻轻的将手覆在了他受伤的那只手上，轻轻的按了下去，平静的道：“陛下，我以前——很早很早以前，是真的希望陛下能对我这些话。”

    “……”

    “但是后来，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渐渐的，这样的心也淡了。”

    “……”

    “慢慢的，就忘了。”

    “……”

    “再后来，我遇到了轻寒。”

    “……”

    “其实，他对我也不够好，伤我，把我送到别人的身边，假装失忆不得我，他过会好好的对我，但我这一生为他流的泪才是最多的。”

    “……”

    “但是在界河，从裴元修的手里救下我之后，他跟我，他会改。”

    “……”

    “他，我们的年纪都不了，他会改他的脾气，也让我忘掉我们的过去，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谎言了。”

    “……”

    “陛下知道，我那个时候跟他了什么吗？”

    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哽咽了一下才道：“你了什么？”

    “我，”我轻轻的道：“就算他改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回到他身边的，因为，他没有那样的权力要求我这么做，而我更没有义务，一定要在原地等他改。”

    “……”

    “我们，本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