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区外早点铺。

    周阳是今第一个光顾的客人，不知为什么，昨明明睡的很晚，他却起了个大早。而且精神头特好，不像以前那样睡醒跟没睡似得。

    “会不会与金鱼口中的‘万法妙音’有关。”

    “金鱼，‘万法妙音’有稳固心神的效果，应该算作一种精神洗涤的法术吧？”

    “要找个机会问一问。”

    想着，他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一屉包子、两碗豆浆，回家前又给同事李玉打电话，托他请一假。

    原因是昨晚他又梦见金鱼托梦，：“尊主今有很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至于是什么？周阳还没来及问就醒了。

    ……

    “会是什么？”

    家门前，周阳开门进屋。

    这时耳中传来琉璃的声音：“吃过早饭啦？我和尊主还没吃呢！”

    “呃…”周阳一愣，看着鱼缸道：“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

    “先生休要听她胡。”长歌的外物化身出现在客厅窗边。

    或许是白的原因，寻声望去只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虚体。奇妙的是，窗外光线落在她身上，会形成一道道水纹游遍全身。

    周阳略感新奇，撒了把鱼食问道：“你在练功？”

    “没有。”长歌转过身道：“我的神魂刚重塑，只能借星月之光温养，还无法承受日光。刚才只是试一下，地球的日光适不适合植物生长。”

    “怪不得前两周，总觉的晚上有人在客厅活动……”周阳扫过鱼缸内吃食的琉璃，想起正事，“对了，你今是不是有事要我做？”

    “嗯。”长歌来到身边，“我想请先生把我的种子移栽到土中，这样我就可以借本体修行，将来自有先生好处。”

    “没问题。”周阳不等她完就爽快答应。

    应下后，又问了问需求，例如：花盆大、款式、土壤品种、需不需要肥料……等等，毕竟他从没种过东西。

    长歌也被问住了，她从记事起从来没考虑过生长需求，更没想过有一会从新回到种子形态。

    “既然这样，我看不如一样买一点，回来我们按照口味搭配怎样？”周阳询问，长歌点头道：“就依先生所。琉璃，你随先生一同前去。”

    “她？”周阳瞅着鱼缸，“出门带条金鱼不是很方便吧？其实用不了多久，半就回来了。”

    “那也不行，万一你背后使坏呢？”琉璃一语道破机，周阳终于明白用意，看向长歌时猛觉额头被什么撞了一下，跟着脑中传来琉璃的声音：“好了，可以出发！”

    “你是琉璃？”周阳看看鱼缸，一丝惊恐由内而发：“进我大脑里了？”

    “对啊，不然怎么跟你出去？”琉璃声音活跃，兴奋道：“走吧，我保护你！”

    “保护我吗？谢了。”周阳淡淡一笑，开门出去。

    他很清楚，所谓‘保护’，倒不如是监视行为。

    其实换位想想，他也会这么做。

    毕竟长歌刚把自身秘密告诉自己，现阶段又是她的虚弱期，在没有完全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先人后君子。

    周阳走之后，长歌虚体慢慢显现：“好一句‘先人，后君子’，此人内心昭然，倒是一个‘缔结’人选。不知以后如何。会不会又是一个连峰？”

    ……

    市北，永和路东段。

    这段路是汉州最著名的露集市，全长1公里。从各类日用品到渔具乐器、花鸟宠物，玉石文玩、古董瓷器等一应俱全。

    只要气不出状况，通常上午六点这段路就会开市，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闭市。

    周阳来时正是市场的早高峰，到处是人山人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