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这是乡里人的习俗，是人死了之后，如果生前的东西没有跟着一起化灰，到了阴间就没有用的。

    作为家人自然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形，所以死者的用具一般都会付之一炬。就是家人要留下念想，也是留一两件特别有意义的，但是乡里人能有什么宝贵的？

    看到他们把那些东西都堆到了一旁，那处是华家挨着水田的一块自留土，不过一分来地的范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害怕，因为我忽然想到了细脚那烧掉了的缟册。

    那灰白的灰烬，莫名的令我感觉到心寒，因为大人了，那是烧给死人留下的灰烬。如果胆大的人，第二早上可以在灰烬上，看到一些痕迹来。

    那种痕迹自然就是死者留下的，每次听到这样的法，让我看到这些缟册烧成的灰烬，心里都会很害怕。

    就是离着远远的距离，我都闻到一股浓浓的味道，真不知道他家人是怎么习惯的。可能是我年纪太，或者没有这份经历罢。

    妈妈的胃口不是很好，她拉着我快步往前，走到了大院门口的那条土路。土路前面就是一口很大的荷塘，我们一直走到荷塘边，妈妈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我不时回头看向华家的方向，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一边和我轻轻着，一边下午放学让我还是到荷塘边等她。我机械般的轻轻嗯了声，却感觉好像浑身无力一般。

    脑海里却全部是华的妈妈伤心的样子，可能那种哀伤占据了上风，我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华父亲死亡的事情。我对华妈妈的印象在时候也不深，毕竟她比我妈妈大太多了。

    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瘦瘦的，看起来满脸是褶子的妇女，而且头好像都有些半白了。可想而知，她显然是并不年轻了，可是她其实也不算太老，因为那时候她应该就将近五十岁。

    不过让我的年龄就替她难过的是，华的父亲这一走，她可就变成了寡妇。寡妇在乡里是很可怜的，我听大人一般女子寿命比男性长，往往年轻的寡妇独自生活有几十年。

    据从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自幼丧父随母改嫁到别家，谁知道生母不久又去世，后来做了华爷爷家的童养媳。而且后来和所谓的娘家没有过什么来往，我也没有见过华外家有人来走过亲戚。

    她跟随华的父亲生养了四个孩子，华是她在四十岁的时候生养的。据本意是给华父亲的身体冲喜，那时候他父亲的身体已经是有些差了。

    可是，华的父亲身体不但不见好，而且每况愈下。最后等到我知道的时候，我连华父亲的容貌都没有见过。

    不管如何，我听到一个惊人的道消息，据华的父亲生病，居然和他爷爷有关。虽然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去问大人，但是这晚上，我还是听到了同样的消息。

    有老人在聊的时候，不心透露了一则消息，华的爷爷生前是个败家子。他们家里以前本来很是富有的，后来因为迷上大烟，把身体搞垮了，也把家当败光了。

    家族里的人看不过去，那时候还没有华的父亲，于是为了留后给华的爷爷找了一房太太。虽然生下来了华的父亲，但是也从体弱多病。

    尤其到了解放后，因为大家平等都要干活，华的父亲就远远赶不上一般的劳力。而华的爷爷自然就看不到这一切了，他在解放前就一命呜呼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华的父亲被很早就累垮了，得了乡里人闻风丧胆的痨病。那个时候这种病是死症，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治好的，据是累出来的。

    我听到的只言片语，晚上就是给华父亲吊唁的，大院来了很多族里的老人。华家本房的老人没有讳言，在祭文里唱到华父亲的去世，就是一种报应。

    给前人还债的一种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