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年,十八年
都这么,搞得自己虐待了甘如荠似的。
屋里,李隅之正襟危坐,看着电视,看着全国各地直播的热闹庆典,喝着咖啡。
甘缪进屋后,表情愣住了。
是那种前一刻什么表情,就僵在了什么表情,并且一直没有变化的愣住了。
十八年后再见到故人,犹记得十八年前分开始大吵的一架,犹记得砸碎的花瓶,吵闹过的屋子,记得那年那的温度。
那年的李隅之,很像现在的甘如荠。
现在的李隅之,鬓角发白,头发烫着大波浪,却有一丝丝白发。
眼角皱纹不算多,也不算浅,一眼就能看到。
岁月留下的斑纹,是曾经在厨房做菜被油溅伤的痕迹。
唯有那坐姿,将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甘缪回过神:“老……”二字发不出来,最终改口:“隅之。”
李隅之不能当做听不见,回过头,面无表情:“甘大教授。”
甘教授取下眼镜的一颗偷摸摸的擦了一下眼泪,随后在衣角上擦了擦镜片:“我得好好看看你。”然后带上了眼镜。
“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什么。”李隅之很不客气。
甘如荠:“排骨好了没?”
“好……好了吧,对,吃饭了,吃饭吃饭!”景苦才回家,知道个屁排骨好没。
更何况,一个菜都没炒呢。炖的汤,炖的肉到是很久之前就好了。
气氛诡异的尬聊被制止了,甘大教授提议去看看景苦的书房。
景苦在厨房开始炒菜。
不多时,几个炒菜出来,加上一盆乌鱼片,年夜饭出来了。
“吃饭咯,吃饭咯。”景苦招呼着,拿出了一瓶红酒,又拿出了泸州老窖。
甘缪嗅了嗅:“这酒不错。”
是不错,抢来的,能差么。
“来,第一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第二杯,来年好运。”
景苦拿着杯子:“第三杯,久别重逢。”
第三杯酒,没人拒绝,不过嘛,只有甘如荠和景苦应和久别重逢四个字。
“吃菜吃菜。”
甘教授拿起杯子:“景苦啊,你文学造诣挺高,没想到喜欢舞刀弄剑。”
“嗯。”景苦听完下意识点头,然后疑惑:“啊?”
景苦哪儿知道甘如荠把她那些刀啊剑的,全部摆在了景苦的书房里。
接下来,甘缪和景苦聊,李隅之就和甘如荠聊,甘缪和甘如荠聊,李隅之就和景苦聊。
景苦和甘如荠之间互相眼色交流,没建立起信号,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反正,李隅之就不想和甘缪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景苦本来就不怎么喝白酒,喝的也少,甘教授就不同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见到故人,心情不好,半瓶下肚,醉了。
叫来甘缪时,甘缪就是要自己开车而不是打车,就是带着图谋的。
大过年的,哪儿去找代驾?甘缪大教授就没准备过今晚上要离开。
喝了酒不能开车。
为了防止被怼出去酒店住,甘教授干脆给自己灌醉了。
于是乎,景苦将甘教授弄到了自己房间。
春晚开始了,甘如荠打了热毛巾,给甘缪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坐下看电视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李隅之起身:“我去看看他。”
甘如荠和景苦两人偷摸摸目送李隅之走进房间。
随后,貌似有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甘缪大教授在梦话。
景苦听得叫一个专注,被甘如荠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