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坚持不到七月十五。”杨九问声提醒，在这里他只算是李孜省的附庸，地位不高。

    李孜省连连点头，正要开口，胡桂扬从怀里取出红球。

    闻空寿立刻转身不看，其他人却都觉得眼前一亮，盯住之后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就是机丸？”李孜省问。

    “对。”

    “果然……有趣。”李孜省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汪直心里比较清醒，“既然有机丸，赶快送过去吧。”

    “太。”胡桂扬手里的红球比最初还有萎缩，“把它送到西园，将所有携带过机丸的人也都送过去，大家人轮流持有此球，或许能够推迟隐患发作。”

    闻空寿第一个表示赞同，“对，这个可以。”

    其他人还在犹豫，商辂道：“好，事不宜迟，请胡校尉随我先去西园。”

    西园里搭建出一顶大帐篷，只比院墙矮一点，以防被外面看见，为了容纳它，原有的木屋被拆除一座。

    这是皇帝的临时“行宫”，他不知道机丸带有隐患，正在里面休息，商辂、汪直、李孜省三人这时谁也不能推脱责任，更不能让一名锦衣校尉顶罪，只好一同前去求见。

    胡桂扬、闻空寿、杨九问去楼里等候。

    楼里一切未变，胡桂扬将握有红球的手放在桌子上，迟迟不愿松开。

    杨九问道：“胡校尉，你对朝廷的忠心压不过自己的贪念吗？”

    胡桂扬一松手，红球落在桌上，抬头笑道：“你要心。”

    “心什么？”

    “大家都忠于朝廷，却没人忠于你。草很快会来找你。”

    杨九问脸色骤变，如果传言属实，纵有千军万马的保护，他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而且千军万马只会保护皇帝，不会用来保护他。

    胡桂扬大笑，也不等人，径往楼上去。

    闻空寿在下面提醒道：“两次携带机丸，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法预料。”

    “前途未卜？嗯，我喜欢。”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