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走了，城门一关，机会就没了。”蒋二皮带着郑三浑往外跑。

    “神仆会是哪一派？”袁茂迷惑不解。

    “这个我还真听过，胡桂扬不是让我打听京城内外新近出现的祭仪嘛，有人对我提起过神仆会，并非名门正派，与佛道无关，是一群将机船当成神明崇拜的无知百姓。创会者都去过郧阳府，像是沈乾元、张五臣，咱们都认识。”

    袁茂恍然大悟，突然起身追出去，樊大坚愣了一会，紧忙追赶，“神仆会里没几个人，胡桂扬早知道……”

    袁茂来不及解释，加快脚步，撵上蒋、郑两人，“等会。”

    两人一边走一边争抢铜钱，闻声止步，“袁爷有何赏赐……有何吩咐？”

    “你俩怎么突然想要入会？”

    “当第一批弟子，以后就能坐享荣华富贵啦。”

    “谁给你们许诺的荣华富贵？”

    两人一脸茫然，蒋二皮回道：“他们都这么。”

    “他们是谁？”袁茂追问。

    “他们……都是乞丐。”

    樊大坚赶到，“乞丐？一群乞丐许诺荣华富贵，你俩居然也信？”

    蒋二皮笑道：“碰碰运气呗，反正也不用付出什么，而且这群乞丐与众不同。”

    郑三浑抢道：“下面没把儿，是一群阉人，据许多人在宫里有亲戚，他们的荣华富贵，总有几分真实吧？”

    袁茂与樊大坚互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我们也去。”

    蒋二皮不在乎多两位同伴，“一块去吧，互相有个照应，就有一点不妥。”

    “怎么不妥？”

    “两位爷穿得太好，那群乞丐了，入会要先舍后得，想当神仆，先当穷人，所以……”

    “出城再，到时候我俩将棉衣扔掉不就得了。”

    “扔掉可惜，撕几个口子就行，身上的钱别带太多。”蒋二皮唠叨一些规矩，四人一同出城。

    樊大坚在路上声道：“神仆会与赵宅异人能有瓜葛？”

    “去看过才知道，闲着也是闲着。”

    樊大坚深以为然地点头。

    四人赶在黑前出城，一路前往乌鹊胡同，据入会地点位于离胡同不远的一座庙里。

    庙周围果然聚集大批乞丐与穷人，有人想入会，就被带到庙里磕头，然后记名在册，蒋、郑用真名，袁、樊给的却是假名。

    主事者是一名老阉丐，对所有入会者都要几句，“你们算是赶上了，神船即将指定一位人间主宰，提前信者皆得回报，此后再信的人就只能居于你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