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摇摇头，表示现在不想听废话，抬眼看向李孜省，虚弱地：“李、李仙长……”

    李孜省也跪下，“陛下感觉怎样？”

    皇帝有口吃之症，一着急话更不利索，脸反而憋得通红。

    张慨上前，跪坐在皇帝身边，“李仙长怎么才来？”

    “我在等谷中仙，可他一直没出现。”

    “传闻谷中仙要来争夺神力，李仙长不知道吗？”

    “知道，所以我在外面等他，他若按时出现，明传闻不实，若是赶来闹事，明心怀鬼胎，可他一直没有出现——有人看到他吗？”

    几个人都摇头，汪直抢先道：“昨晚我们盯得很紧，仪式开始之后，有出无进，更没人闹事。”

    张慨道：“坛上也没有意外，不过……”

    “不过什么？”李孜省马上问道。

    “亮之前，我们晕过去一会，再醒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仪式已经结束，可是陛下……并无变化。”

    李孜省大惊，一时不出话来，目光传向丘连实，“你是谷中仙的跟班。”

    丘连实坐在地上，与皇帝一样虚弱，微笑道：“谷中仙连闻家人都放弃了，还会要我这个跟班？”

    李孜省目光转向躺在地上不动的李刑，“他……”

    张慨摇头，声道：“他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没事。”

    李孜省并不关心李刑，目光最后看向唯一站立的罗氏。

    罗氏迎风发呆，察觉到有目光盯向自己，微微一笑，“所以大家都是凡人了？你们不用找了，谷中仙要么已经独占神力，要么就是也变凡人，真正的获益者另有他人。”

    李孜省不愿相信，向皇帝磕头，爬到洞边，“下面什么情况？”

    “还没人下去，我们……都没有力气。”张慨代为回答。

    “得找人下去看看，毕竟……下面还有人。”李孜省很谨慎，没提太子，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真相。

    尚铭这回抢先，“我马上派人下去。”

    李孜省摇头，“事涉机密，不可随意派人。”

    汪直道：“我下去。”罢就向洞口爬去。

    事关重大，李孜省不敢退却，“我也去。这里不是入口，咱们从另一处下去。麻烦尚公在此守候陛下。”

    汪直与李孜省跪着退却数步，起身下坛，找到坛边的洞口，一时找不到足够长的绳索，汪直先跳，李孜省随后，进到通道里。

    地下黑暗，两人心翼翼地摸索前进，许久才到丹穴底部，抬头望去，借助阳光看到洞内一片狼籍，还有两具尸体，不由得大吃一惊。

    汪直眼尖，指着一处壁龛，“那里还有一具尸体！”

    “尸体”就在这时动了一下，随后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