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七章 离开
殷昕却不再开口,脚下速度飞快,很快就走到床榻边。床榻上的被褥微微有些凌乱,殷昕所有心思都在司马君璧身上,也没在意这些,微微倾身就要把人放在床榻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凌乱的被褥中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殷昕尚未反应过来,脖颈已被人抵住。
“三阿兄,把水奴阿姊放下!”被褥被掀开,殷婴慢慢坐起身来,他面色惨白,唇边一抹鲜红,有血缓缓流下。
司马君璧动弹不得,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叹息,果然还是瞧了阿婴的能力,那一迷药,不过是让他自伤更严重一而已。
殷昕心翼翼的把人放下,又惊又怒的道:“殷婴,你怎么会在这里?”
“吾一直在这里。”
“呵,那个传闻中的恩客原来竟是你吗?也难怪,会没人见过你。”殷昕苦笑,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司马君璧,还以为这所谓的恩客只是她的障眼法而已,谁知却不是想象中的空城计,虚虚实实,她从来都是让人难以琢磨的。
原来之前柳大娘为了讨好殷昕,便告诉他虽然青暖被人包下,但青语院无一人见过那人,只是对方出手大方,柳大娘也不好什么。故而殷昕猜想,这是不是司马君璧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只为了多个清净,这才想着机会难得,买通了柳大娘,让她直接给司马君璧下了欢场药物。
只是殷婴会如此听命司马君璧,殷昕倒是有些奇怪。想了想,面色有些难看的转向殷婴道:“是殷暖让你来的?你也喝了那药是吗?现在也没力气了是吧?你不会以为,现在的我身边一个人没有,而你能安全离开这个地方吧?”
殷婴波澜不惊的道:“但三阿兄的命还留在这里。”
“你?”殷昕气急,殷婴就算现在看起来情况很不好的样子,但他功力向来深不可测,实在没有用自己的性命赌上的必要,半响,方才怒道,“也罢。你从来都不是我这一派。早该想到才对。”
之后再无其他出格的动作,起身恶狠狠的¤¤¤¤,︾↗看了司马君璧片刻,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阿婴。”司马君璧终于松了口气,急急转向殷婴道。“你怎么样了?”
“吾没事。”殷婴的手在她的睡穴上轻轻拂过。司马君璧再忍不住满身的疲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夜,原本歌舞颓靡的青语院忽然闹哄哄一片,里面女子尖叫的声音频频响起。而后不停的有女子背着包袱匆匆离开。定睛一看,这些人皆是青语院的花娘,青街上围观的众人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这些地方向来混乱,青语院这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
大厅里,柳大娘形容癫狂的坐在地上,哭得嘶声裂肺。
“杀人啦,你们不能这般仗势欺人啊!我青语院从来规矩守法,你们为何要欺人于此?”
大厅里众人只做不闻。
半响,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抱着一个女子从楼下走下来,柳大娘一见,慌忙扑过去,想要抱住对方的脚,却被一个娇纤细的身影拦住。
“五郎君。”柳大娘动弹不得,只得哭道,“是妾身有眼无珠,不知道青暖是你的人,这才犯下如此打错,婢子给你认错,也甘愿受罚,求求你绕了我这院吧!”
“你这人也太贪得无厌。”阿元一脚把人踢开,怒道,“七郎君来之前已经给过你那么多的银子,后来见你贪心又给过几次,每一笔都能买下你这青语院了,结果你依旧让公主出来跳舞不,还把她一次次的出卖了,甚至……”阿元越越气,忍不住踢了一脚道,“甚至还用了那等下三滥的手段,让七郎君也受了伤。”
“奴家、奴家也是……”柳大娘慌乱的想着措辞,却又忽然停住,满脸震惊的看向五郎君抱着青暖离开的身影,再满心惊慌的回过头来,结结巴巴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