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松泽惠子
又露出诡秘的神色。讲完之后,吉村思忖着问道:“老师,我有一种预感,这几起案子和共产党将要进行的破坏活动会不会有关联呢?”
“说说你的看法。”
“前几起暗杀帝国军官的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案发地都在哈尔滨城北,那几起案件是不是共产党的声东击西之计,把我们的精力都吸引到城北区域,他们反而在城南大肆进行破坏计划呢?”
松泽园治眯起眼睛思忖起来,但眼中的凶光已是暴露无遗。突然,他睁开眼睛问道:“许从良被岛本正一打得重吗?”
“我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吉村答道,却没弄明白老师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松泽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拿起电话:“让小林觉来我这里。”
少顷,小林觉急匆匆地赶过来,接到了一个令他诧异的工作——向警察厅以及许从良颁发嘉奖令,而且嘉奖地点就设在许从良的病房。这个结果让吉村很高兴,对许从良的歉疚之心也减弱了一些,但同时也觉得很意外,因为松泽园治对中国人一向瞧不上眼。
小林觉走后,吉村秀藏问道:“老师,许从良受到排挤才到了北郊警察署,要是嘉奖过重,我怕更引起别人的嫉恨。”
“哦?”松泽园治瞅了瞅吉村,“看起来你对这个许从良还颇有好感?”
“好感倒谈不上,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侦破才能,对我们来说是个有用之才。”吉村谨慎地答道。
松泽园治拍了拍吉村的肩膀:“吉村,你还没完全弄懂中国人。中国人不可谓不聪明,不过,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但聚在一起就成了虫。你现在看许从良有能力,那是因为他不努力办案就没有升迁的机会,一个人被逼到绝路上才会迸发出潜力。现在最紧要的就是从那个共产党身上找到突破口,我给许从良颁发嘉奖令就是让金荣桂和他手下的那些狗嫉妒、嫉恨,这样,他们就会把吃奶的劲头都用在那个共党要犯身上!”
两个日本人在办公室里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许从良的病房里却是另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一看刘闯把大烟袋锅子带来,许从良就知道自己要遭罪了。他倒不是害怕大烟袋锅子的针灸,而是受不了那一身呛人的烟油味。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几句寒暄过后,大烟袋锅子就从黑漆漆的褡裢兜里掏出针,给许从良扎了起来。这还没算完,扎完之后,他又掏出几贴膏药,烤热了以后贴到了许从良的前胸和后背上。刘闯心满意足地连连点头,可许从良却是一脸愁容,那几贴膏药上根本就没什么药味,彻头彻尾散发着浓烈的烟油子味,不知道以后洗几次澡才能把这味道消除。
大烟袋锅子刚忙完,病房的门就开了,一看来人,许从良吃惊得张大了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来看他!
“怎么?许科长受伤以后就不喜欢吃金盛园的酒菜了?”瞅着许从良愣愣的样子,林丹笑道。然后她吩咐伙计把一个大菜匣放到桌子上,又说:“你刚受了伤,酒是不能给你喝了,不过却有新炖的鸡汤。”
许从良心中一喜,也忘了身上的疼痛,连连称谢。林丹见周围没有外人,笑道:“许科长你这就见外了,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而且为了这事儿还受了伤,我哪有不看望你的道理?要不是我当家的事儿忙,他也来了。”
酸猴子听到这里,嘿嘿地嘀咕道:“你家当家的要是来了,我大哥的嘴就咧不了这么大了。”他声音虽在嗓子眼里含糊着,但许从良瞅他口型也猜出了几分,正狠狠瞪向酸猴子,嗔怪的声音已从门口传来。
“这里是特护病房,患者更需要静养,各位看完了最好还是快点离开。”顺着声音看去,松泽惠子正皱着眉头立在门口。
刘闯这几个人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