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菜叶”
,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们那些刑具该用就用,它们能打烂我的皮肉,却撬不开我的嘴!”
许从良心里一喜,李立军这句话也把自己的心意传达了出来。有了这句话,他暂时放下了点心。白受天则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说:“李先生,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来你们共产党都喜欢这一套路数,上次孙魁就是这样,吃尽了苦头才幡然悔悟,你说这又何苦呢?”
李立军斜了白受天一眼,鄙夷地说:“那你就试试吧。”说罢,他朗声大笑:“我已经把情报传达出去了,你们想利用这个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可惜这如意算盘落空了!我已经完成了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死又何惧?真正倒霉的是你们才对!”
见多说无益,白受天冲手下狠狠地一挥手,一个手下走到烧着水的大锅前,舀了一盆滚烫的开水,转头问白受天:“科长,先从哪里刷?”
“他不是枪法准吗?那就先刷刷他的右胳膊。”白受天说完,掏出两个棉花球塞进了耳朵里,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可不喜欢听到即将到来的嘶喊声。
手下得令,转过身冲李立军嘿嘿笑道:“你不是骨头硬吗?那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话音刚落,一盆冒着浓浓热气的开水便哗的一声泼到了李立军的右臂上!
“啊——”随着咬断钢牙的一声嘶吼,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李立军的脸,而更瘆人的则是他的右臂,瞬间已变得通红一片,似乎浑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这条胳膊上。
许从良心里叹了口气,因为这并不算什么残忍,更变态的刑罚还在后面!
等李立军喘息了几口,拿着铁刷子的手下踱步过来,幸灾乐祸地瞅了瞅李立军,然后将铁刷子置到他的肩膀头,紧接着就是向下用力地一划!被热水烫过的皮肤已变得像纸一般薄,再加上那带着倒刺的铁刷子,李立军胳膊上的皮肉顿时像被撕碎的纸片一样飞散开来!
“啊!”李立军只痛苦地喊了一声,便头一歪,晕了过去。声音虽然消失,但血却没有停止,顺着血肉模糊的胳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白受天这才慢条斯理地踱过去,拿过一盆冷水将李立军泼醒,啧啧叹道:“这铁刷子你知道叫什么吗?叫肉刷,就是一下一下地刷掉你身上的皮肉,直到露出白骨!李先生够得上是铁汉,不过你要再这么熬下去,你这条胳膊可就是废了。”
李立军忍着剧痛,喘息了几口,猛地啐出一口唾沫,骂道:“老子的骨头硬着呢,不像你那么软,成天就知道给你的日本主子磕头作揖!”
白受天不气反笑,掏出手绢一边擦着脸一边嘿嘿笑道:“那好,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硬到何时!”
当白受天在审讯室里对李立军严刑拷打的时候,在金荣桂的办公室里,他正安抚着蔡圣孟。
“不要太难受,所谓否极泰来嘛。更何况在我心里,最信任的还是你。只要你好好干,机会还有的是。”金荣桂这话倒也不是虚言,一个终日为他捞钱的人怎能不是最信任的呢?虽然蔡圣孟的能力不如白受天,也更加贪婪,但是有一个优点是白受天没有的,那就是蔡圣孟没有野心,这是金荣桂把财政大权交给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听着金荣桂的劝慰,蔡圣孟感激涕零,只是仍有些愤愤不平。“日本人真是翻脸不认人,功劳看不见,犯了丁点儿错便把人往死里整!”
金荣桂拍着蔡圣孟的肩膀安慰道:“圣孟啊,不要意气用事。刚才那句话私下里和我说说可以,但出了这门可要把嘴管住啊!在这片膏药旗下,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说话的。”说到这儿,他嘿嘿一笑,“当然还可以用来吹喇叭。”
蔡圣孟离开后,金荣桂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对于松泽园治的这番举措,他心里明镜似的,虽然表面上是针对蔡圣孟,但